只是,杨慕然没想到,再见时她已嫁作他人妇。
那个他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最恨的殷时墟的弟子。
她本来应该满腔怒火,拼尽全力将这二人杀了的,可是,她满脑子却只有如何将胡云喜留下的念头。
云喜是她飘摇人生中的明灯,要是没有了云喜,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只要云喜留在她身边,哪怕是要她立刻放弃沧山剑派弟子的身份她也愿意,哪怕是要她原谅阴如风她也愿意啊
可是云喜不愿意回来
杨慕然只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她已经在这门外求了云喜许久,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云喜,云喜却不要自己,自己已经把能给她的东西都给她了,还能怎么样求她留在自己身边呢
扑通一声,杨慕然跪了下来,她垂着头,哀声乞求道“云喜,我求你了,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君听歌看着这一幕,一肚子的火,她没想到杨慕然这样一个黑心肝的人竟然会为了胡云喜,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下来哀求她
至此,君听歌也终于明白了杨慕然对胡云喜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
君听歌早就知道杨慕然一定会被胡云喜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失心疯到这种地步,竟然不顾自己死去的母亲,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求这么一个不堪的女人留在自己身边
她想将杨慕然从地上拉起来,可她没有,她只是站在杨慕然身边,无力的看着这一幕,因为她知道,若她将杨慕然从地上拉起来,杨慕然不但不会感激她,还可能要将她当作仇人。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又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胡云喜看着杨慕然这副低到尘埃里的模样,眼中的轻蔑更甚,她从腰间取出一个介子,将这枚介子狠狠的扔在杨慕然头上,介子砸在杨慕然头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胡云喜环视了一圈站在她家门口的人,一字一句说道。
“你为了通过沧山剑派的遴选,偷来君听歌的介子送给我,其实你才是最不配进入沧山剑派的人,我推你入狼口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你不要在这里装可怜博同情,如果你要我喜欢你,要我跟你在一起,除非你成为一派的掌门,除非你能让天下人正眼看待我们,否则,就算你立刻死在我面前,我也瞧不上你”
说完,胡云喜给身旁的男子使了个眼色,男子冷哼一声,往杨慕然身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将胡家的大门关上。
周围看热闹的人,对着杨慕然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在说些不堪入目的话。
君听歌转过头来,瞪了众人一眼,道“看什么看”
众人知道她是修士,不敢惹她,只好一边指指点点,一边散去。
转过头来,杨慕然还跪在地上。
君听歌双手环胸,睥睨着杨慕然,看着杨慕然单薄的背影,她原本一肚子难听的话登时咽了下去,只是生硬的问道“人家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不走吗”
杨慕然双目无神,死气沉沉道“不走。”
君听歌弯腰,将地上的介子捡起来,擦了擦,放入腰间,这可是她师姐的介子,断不能被这些人弄脏。
“行,你不走我走”
君听歌气的转身想走,她走出一段距离,回头去看,杨慕然还跪在那里。
她身上的白袍已经染上了脏污,那可是沧山剑派的袍子,虽然君听歌不喜欢沧山剑派,虽然沧山剑派的人总是欺负她,可她还是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