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夏坐在雕刻龙形花纹的木椅上,从玉质笔筒中抽出一根勾线笔,看了一眼江晔示意他站姿结合上拂尘,“江晔,御花园的路不止通向我们去时的方向,小七八岁时柳昭仪因受波及去世,虽然此事与我无关,但多少也是因我受牵连。”
江晔按照叶问夏心意调整好姿势,他不相信叶问夏因为此事愧疚,若真如此,叶黎初不会受五年欺压。江晔习惯了揣测叶问夏的心思,做一切合她心仪的事,提前解决会出现的麻烦。
江晔柔声道“是奴多虑了。”
叶问夏铺好宣纸,拿起一旁的镇纸压住,看一眼江晔,沾上墨汁提笔在纸上勾勒出江晔轮廓。
不愧是皇上用的笔墨纸砚,感觉不是现代她几十元上百元买的触感,吃穿住行皆为上品。
纸上江晔腰背挺直没有太监们特有的驼背,侧脸的弧度非常好,男生女相,但给人感觉不女气,他的目光永远追随着叶问夏的身影。
叶问夏殿中的宫女太监们都被江晔的打怵,他们每一个人都忘记不了犯错时江总管看他们阴沉如蛇的眼神。
尤其是一次陛下批折子时睡着了,一个新任职的太监不小心拿茶具时发出声音惊醒了浅眠的陛下,在殿中的宫人同时悄悄看向江晔,都看见了江总管射出的冷光。
次日他们都没有见到那个小太监,第三日再见时,他伺候方面完全如同老手一样,丝毫没有前天新手感,谁都不知江总管对他做了什么,也不敢猜。
叶问夏勾完线稿满意地点点头,手没生,换笔开始上色“凡事多想没错,毕竟该让一些人认清他们现在的位置,今时不同往日嚣张到一定程度是要掉脑袋的。”
除了江晔,殿中其他人听到这话,一瞬间绷紧了皮子。
这时,殿前公公,快步轻声从外殿走进来禀报“陛下,贤王前来觐见。”
哟,是她那位皇家中长相最出色的二弟,几日不见格外想念啊。
叶问夏挥动没有握笔的手“快请贤王进殿。”
江晔没有收到叶问夏的吩咐,继续站着摆好自己的姿势,贤王觐见他丝毫不动。
被殿前公公带入殿中的叶景潍,对上方正在挥洒笔墨的叶问夏请安“臣弟拜见陛下,陛下安。”
叶问夏放下笔,对下面的叶景潍招呼着“不用拘礼,二弟来看看我画的怎样。”
叶景潍今日没有穿亲王服,一身象牙白里衣,外穿玉色长袍,腰间挂着羊脂白玉佩,头上一顶白玉发箍配上他病态白的肤色,让叶问夏怜惜美人之心瞬间爆棚。
之前怎么就没感觉到叶景潍的美色,叶问夏上前两步牵住叶景潍的手腕,带着叶景潍走到画前,叶问夏发现手掌中叶景潍皮肤的温度关怀道“如今夏季未过,二弟身上温度怎如此凉。”
叶问夏两只手握住叶景潍偏冷的手给他暖好,叶问夏看着叶景潍比她大上两圈的手,手背上血管明显,手骨也好看,太符合手控审美了,直到叶景潍手被叶问夏捂到常温她才收回,满足了。
“二弟身上的温度夏季对我来说倒是舒适,想让人抱在怀里凉快。”身侧的叶景潍和下方的江晔同时震惊地看向调戏人的叶问夏,“天冷便遭罪了,皇兄心疼。”
不等两人回神,叶问夏吩咐下方一位太监“去把我内库中那块暖玉拿来送给贤王。”
“是。”
下方太监听到吩咐立刻转身前去。
叶景潍被叶问夏今天一系列操作弄懵了,顺着叶问夏话绝对没错,叶景潍对叶问夏行了一礼“皇兄暖玉珍贵,臣弟”
叶问夏再次握住叶景潍的手,温和地看着对方,轻轻拍了夏叶景潍手背“暖玉再珍贵也不及二弟身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