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都无所谓。”周防尊道,“反正明天就会离开了。”
太宰治瞥了他一眼,指着长街尽头的树林,“既然如此,我们就去那里吧。”
周防尊难得脚步一顿。
饶是他这个连监狱都睡过的人,也从来没体验过在树上睡觉是何等感觉,不必想,第二日迎接他的定然是腰酸背痛。
黑发青年看起来兴趣浓厚“来的时候看到了一棵歪脖子树”
周防尊转头“用来睡觉吗”
太宰治兴奋地看着他“我从来没见过那么适合上吊的一棵树”
周防尊“”
然而对方明显是认真的,话音落下便已然转了身,大踏步地往哪个方向走去。
周防尊“你”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哼着歌啃着萩饼的青年已经离他几步开外,脚步快得仿佛急着去投胎。
对,他还真的急着去投胎。
周防尊别无选择地跟了上去,两人一路走过灯火通明的长街,来到密林入口。
面前似乎是一座小山,街道的灯光从身后照过来,能够隐约看清前方通向山间的一条小路。
小路两旁是葳蕤的草丛,足有半人高,光亮与阴影的交界在这里并不明晰,近处尚且能够看清的景物,蜿蜒向上,便被夜色笼罩,只剩一片漆黑,夏蝉叫的欢快,但能让人感受到的却只有其中的诡秘与危险。
眼见太宰治提步便要往上走,周防尊瞬间拉住他。
太宰治回头,有些惊讶。
毕竟这人先前还说了什么都无所谓,结果现在就要推翻之前的言论了吗
周防尊面上却很严肃“有血的味道。”
太宰治一愣,他将萩饼拿远了些许,站在原地等了片刻,突然侧过身,向右边的草丛走去。
伸出手拨开茂盛的草丛,借着微弱的灯光,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便映入两人眼中。
周防尊语气淡淡的“是他啊。”
太宰治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手上还剩下的萩饼,估计是再也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