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唐靖西缓了口气,“原本是被缝起来的”
此话一出,守门人手上动作登时僵住,半晌才颤抖着点了点头。
唐靖西追问“为什么”
守门人又是一哆嗦,依然不敢言语,只晃晃脑袋,也不知表达的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眼睫垂下,唐靖西神色漠然,视线轻飘飘落在男人夸张的驼背处。然而未等他再次开口,伊萨瑞尔却先一步说“她的嘴里藏了东西。”
守门人不甚明显地缩瑟了一下。
伊萨瑞尔又道“是邀请函缺失的下半部分。”
唐靖西瞬间惊讶“你怎么知道”
“猜的。”伊萨瑞尔说,“况且密室从来没有无意义设定,jesse缝上了她的嘴,要么是用来藏匿,要么是出于惩罚。”
“对”守门人猝而接话,“邀请函被撕掉的半张就藏在玛丽嘴里,这批玩家里有个很聪明的家伙,他解开了照片的秘密,于是”
话音戛然而止,他似是十分恐惧地低低抽气“他他、他撕开了玛丽的嘴,把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密室设定而已。”唐靖西道,“怪不得玩家。”
守门人没再出声,翻着仅剩的一只右眼偷偷觑过来一眼,然后便埋头继续给疯修女处理伤口。
几分钟后,包扎完毕,他把剩下的物品归置回箱子,安抚玛丽睡下。做完这些,守门人脚步拖沓地去到桌旁,从最下层的抽屉里拿出三只信封,跟桌面上一字排开。
“到访者有三种身份。”他指向最左边的蓝色信封,用一种声情并茂的阴暗嗓音讲述,“由于常年降雨和年久失修,主楼漏水严重,甚至有房顶塌陷的风险。考虑到孩子们和工作人员的安全问题,院长只好重金邀请城里的工人上门维修,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守门人吞了口唾沫“工人在路上出了意外,他们被吸干血肉,又被不知名的怪物披上了皮囊装满建材的皮卡继续上路,期待饱餐一顿的怪物正朝收容所赶来。”
唐靖西“”
守门人清清嗓子,声音恢复正常“反派角色,需要屠杀5名以上玩家才算完成任务,你们两人一组,杀10个就够了。”
唐靖西“”
介绍完第一种角色类型,守门人曲起手指,在中间那封粉红信封上敲了敲“最近被送来收容所的孤儿实在太多了,所有人忙得脚不沾地。院长一筹莫展,只好向小镇高校发出求助,希望校长能够组织学生们展开志愿服务,帮助收容所度过难关,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唐靖西觉得头痛,忍不住打断戏感正足的守门人,“你们院长运气也是绝了,叫来的就没有正常人”
守门人愁眉苦脸道“剧情需要,我只是读个剧本”
伊萨瑞尔“继续。”
“噢。”守门人深吸口气,再次入戏,“那些高中生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善良,他们的殷勤背后隐藏着,最喜欢听小朋友绝望哭喊的破音。”
唐靖西“这还是个成人剧本”
“不不不,不强制,杀了也是一样的。”守门人赶紧解释,“老规矩,一人五个,杀十个完事。”
唐靖西按住额角揉了揉“说最后一个吧。”
守门人看向第三只黑色信封,回忆半晌后,他缓缓说道“这世上总有不幸却心地善良的好人,因为那对富有的商人夫妇再次光临了这座偏僻的收容所,院长先生经常这样感慨,上帝剥夺了他们为人父母的权利,注定是为了让他们去爱更多的可怜孩子。他对太太的美貌印象深刻,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