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马诗丹沟通之后才知道,那个孩子的爸爸妈妈在外地,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在带她,奶奶不会用智能手机,老师加的微信是妈妈的,发消息都说好,能看出来是敷衍,显然对孩子毫不关心。
马诗丹本来想去孩子家里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奈何最近家里事情太多,实在腾不出时间,就拖到了现在,今天孩子没来,她非常担心,微信上家长说带孩子出去旅游,忘记请假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孩子的妈妈没说实话。
第二天,那个孩子还是没来,家长又联系不上,童彩提出去她家里看看,马诗丹和古思思两人照常留在班级里,她是实习老师,出去影响倒不大。
马诗丹有些不放心,“她住得挺偏的,要不叫关老师陪你一起去,有个男的在始终要好点。”
“我是去给学生家访,又不是去打架。”
而且,耽误人家上课也不太好,童彩说着就去拿包包,按照马老师给的地址,一路坐车往北面老街而去。
沿着老街拐了好几个弯,路越来越窄,地面凹凸不平,一路颠簸,前面一段路更烂,司机不愿意开了,停下来,“这儿的房子基本上都没人住了,时间太久,好多都成了危房,美女,你自己注意安全。”
这里的环境的确很差,有些房子已经半塌,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灰尘味,呼吸间直往鼻子里钻,难受得很。
童彩沿着小路往里走,十几分钟后,停在一个门牌号319的卷帘门前,手掌拍了拍,“哗啦”声响,抖落一层灰。
又拍了两下,很快有人开门。
长得挺帅气一小孩儿,十六七岁的样子,皮肤冷白,身上搭着件灰衬衫,腰间松松垮垮地拴着裤腰带,长裤卷到小腿肚,跟农民伯伯要下田插秧似的。
最醒目的是脑袋上那一顶红色鸡冠头,锡纸烫,整个炸开,高高支着,衬得脸更小更白。
鸡冠头单手撑住门帘,睡眼惺忪地瞧了眼跟前的女人,另只手放在嘴边打起了哈欠,动作轻缓慵散,像极了生活节奏一级缓慢的树懒。
等鸡冠头完完整整地把哈欠打完,童彩往前一步,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是彭颖的家吗”
“彭颖”鸡冠头看了她一眼,懒洋洋地说,“她住大院二楼。”
童彩被那一头妖艳的红发闪得双眼昏花,使劲眨了眨,说“我是她的老师,她两天没来学校,我有点担心,来她家里看看情况,可以麻烦你带我去一下吗”
鸡冠头以为童彩这是在电他。
虽然年龄大了点,不过姐弟恋也挺刺激,他舔唇笑了下,手掌向上用力,门帘便卷到了顶部。
随意抓了两把头发,开始扣衬衣,“等我两分钟。”
说完,回屋快速套了双板鞋,拉下裤腿,兜里手机响了起来,他顺手接起。
童彩站在门口,目光有意无意地往他脑袋上瞟。
鸡冠头察觉,认真地抚了抚自己的美发,头一扬,颇有一种“老子就是这条gai最靓的杀马特”的气势。
鸡冠头拿起桌上的玉溪,撕开,取了根烟放进嘴里,眼神往童彩身上移,吊儿郎当地转着打火机,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
两分钟后,结束通话,鸡冠头揣好手机走出来,拉门,锁门,这回动作倒是利索了许多。
童彩随他拐入一破旧小院,刚上二楼,鸡冠头听见有人喊,回头。
童彩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楼下院子里,站着位同款鸡冠头,只不过颜色上有点儿差别,身旁这位红得似火,下面那位蓝得发紫。
如今的年轻人,都喜欢把“姐妹好”“哥俩好”体现在身上,这两位许是特立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