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派人去唤他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他。”兰伯特道,“昨天晚上似乎也没有看见他,公爵阁下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尤利乌斯看了眼他的蓝眼睛,道“也许是他在城堡里迷路了,或者和同伴们去城外狩猎未归。”
“我注意到山德罗阁下也没有出席。”兰伯特道,“不知这两件事是否有关联。”
“我昨天接到陛下口谕,山德罗现在应该已经在去向王城的路上了。”尤利乌斯道,“我听闻这两人的关系一向很好,也许斯塔夫爵士去送山德罗了,因此久久未归。”
“是吗。”兰伯特道,“我倒是没有听亨利这样说过。”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尤利乌斯,想必已经知道对方对他的计划知晓一二。
“那么让我们静候消息吧。”尤利乌斯道,“去送自己的友人,应该不会耗费斯塔夫爵士多长的时间,也许他在今晚就会回来了。”兰伯特还在看他,但是他只和阿黛拉对视了一眼,便继续吃早饭了。
果然,还没有到下午,阿利斯便派人来回报,上次袭击车队的那个奥兹塔巫师再次出现了,教廷从山德罗处接到的假消息是尤利乌斯准备将证人再次运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于是那个穿着奥兹塔服饰的雇佣兵杀死了他们运送的人,也就是山德罗和去为他送行的亨利斯塔夫。
山德罗本可以逃过一死,虽然得和斯塔夫的尸体一起到达王城,不过他为之背叛尤利乌斯的人反过来却害死了他。
兰伯特身边的眼睛变得更加的密,经过此次之后,他大概也知道在兰开斯特堡没有那么容易施展自己特长,于是收敛了许多。
审判的日子临近,阿黛拉对于领地事务的处理也变得有些熟练,因此尤利乌斯越来越多的得知阿黛拉小姐是在家族教堂里和她的朋友在一起。
从城堡的窗户向下看,他已经可以看见正在收拾行装的士兵,远处的练武场内兰开斯特家族雇佣的法师们早早的便开始了强度更大的练习,他们已经得知有一个穿着奥兹塔服饰的雇佣兵很有可能会来袭击车队,于是更加不敢懈怠。
在准备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他又去了藏书室,准备将自己和羽休前几天找到的资料重新整理一遍,他即将去教廷,教廷耳目众多,他也不可能再查看有关魔族的典籍,只能在临走前加深些记忆。
当他到达藏书室的时候,却发现羽休居然还在里面等着自己,他穿着来时的纯白长袍,坐在长桌边,看起来神色有些不安。
“明天就该出发了,你该去休息。”尤利乌斯道,他坐到羽休的对面,“如果你想看精神系典籍的话,我可以让你带上几本。”
“不。”羽休道,“不是因为这个。”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纠结,甚至是为难的。
“发生什么了吗”尤利乌斯问,顿了顿,发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柔和。
有时他都觉得自己对待羽休没有什么长辈的模样或者架子,也许是因为他和羽休还没有出现什么足以让这种架子出现的分歧,羽休一直都是很聪明的。
“我不知道是否该和您说这个,”羽休居然又开始说敬语了,也许甚至他自己都没有什么感觉,足见他的紧张,“您是否对于阿黛拉和我的关系有一些误解”
“我作为一个父亲,能够感觉到阿黛拉对你不同寻常的好感。”尤利乌斯道,“你是来向我征求追求阿黛拉的同意的吗”他没有想到羽休会在这个时候把话挑明了说,虽然也没有到大惊失色的地步,最多只是心中有些闷,大概是想到自己居然要允许别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