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很令人脸红了
姜黛耳垂发热。
他却还不肯罢休,继续撩拨“囡囡,欢迎你回家。”
姜黛浑身的血液都疯了,开始乱流了,一会儿一股脑往脑子上头窜,一会儿又往四肢流淌,仿佛各路经脉都被打通了,浑身的体温都变得很不正常。
热得离谱。
姜黛被男人攥住的手抽不开。
但理智还是让她飞快地挪动身子后退了一点,尽可能和这个身负重伤却丝毫不懂得什么叫安分的男人保持一定安全的距离。
等她逼着自己镇定下来,抬眸和他对视的时候,对上的就是他似笑非笑的眼睛,眼底还透着蛊惑人心的光晕。
妈的,她就知道霍容深没那么简单。
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一套一套的。
还故意在这种时候叫她小名。
原先她反对的时候霍容深显得很茫然,一个劲地问她为什么不能叫,当初不是她主动要求他这样叫的么。
姜黛当然不会把自己心里的小秘密轻易告诉她,她以为以这个傻男人的脑回路,一辈子也猜不出来的。
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
错得离谱
霍容深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单纯。
他绝对是猜到了。
所以故意在这张床上这样叫她。
本来就不是一张普通的床,坐下去的触感和弹性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闪现出那一年间她和霍容深作为新婚小夫妻,都在这里干过什么荒唐的事情。
她的记忆里都能记得,何况霍容深这只过目不忘不知道记不清为何物的老狐狸精。
姜黛不想让他得逞,更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绪剧烈起伏。
她暗暗轻咬自己的舌头,让自己脸色平静,显得和平常那个坐在cbd最高黄金办公楼里的女总裁一样高冷镇定。
“霍先生,你清醒一点,我是出于人道主义来探病的,看样子你伤得虽然重,但恢复得不错,说明身体底子还是很好的,既然如此我也放心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她并非真的马上要走,而是做做样子而已。
霍容深果然上套,身体凑近了不少,大概是怕她跑了,也不怕牵动自己的伤口,直接上手把她揽住,用自己的手臂圈出一个弯,把姜黛控制在这个不大不小的范围内。
“别走,我伤口疼得厉害,你知道的,但凡是皮肉伤,入夜后最是难受的时候,这个时候就走,也太违背人道主义精神了。”
姜黛又想笑又想骂,“那霍先生还有什么需求,一并说吧,能帮的我尽量帮,能代劳的我也尽量代劳,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没有照顾伤患的经验,论专业和细心肯定是比不过护士的,如果不小心弄疼你,多担待。”
霍容深一连正经,看上去就是个因为受伤略显孱弱的总裁,但是说出来的话完全是无赖“倒不用你做什么粗重的工作,陪陪我就行,你在这里待着,我就没那么疼了。”
姜黛明知道他在耍赖,但还是任由他造作的,就像是哄半大不小的男孩一样,耐着性子哄他“我陪你一会儿可以,但是你先躺下,伤口疼睡着就不疼了,我问过医生了,患者就是要多睡觉,才能快速补充体力和能量,你躺下,我就坐在你边上。”
商量了好半天,霍容深总算是被她哄得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