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姜淮把从许闲香那里听来的话,隐去许闲香的部分后说给仝修齐听,仝修齐听后脸上闪过一抹凝重,说道“修建水库和大坝,确实是一个利国利民的方法,只是耗费人力、物力过大,也并非一朝一夕可成。”
他复又道“你先前与我说过引水东进,倒不如疏通河道,将水引至更需要的地方。河道疏通会比修建水坝段时间内见效快,但两者双管齐下,倒不失为一种长久方式。不过,当今在朝的多半不知如何建坝这种方式,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这种方式容易招致麻烦,姜淮不愿朝任何人透露许闲香的名字,随口扯了个谎“书上看来的。”
仝修齐诧异问道“什么书”
问毕,他又自顾自感慨道,“我朝开城建国不过五十余年,能有如今的地位与发展,与当年一位惊才绝艳的人脱不了关系。只是她在建国后便销声匿迹了,上面也不许人讨论与她有关的任何事。曾有人言,她曾著了一本手札,奈何无缘得见。”
仝修齐脸上浮现出回忆与憧憬的神色,他曾与那位有过几面之缘,只是昔年差别过大,他当时迈不过内心的自卑与固执,终究是错过了。
唉。
而姜淮努力维持着面色上的平静,内心却已掀起滔天巨浪。
难道师父说的是未名先生手札
他记起父亲曾经千叮万嘱不可透露曾经看过这份手札的事情,只好与仝修齐绕过这个话题。
仝修齐见他不愿多说,也没计较,陷在回忆中“其实,曾经那人也曾提出过这样做,但当时内忧外患,建国不久国力虚空,根本无法支撑得起这样大的工程。再加上朝中反对之声大于支持,开国皇帝并未支持,这种方式也未曾记录在案。我有幸与她交流过此事,故而知晓一二。”
“为师今日不管你从何处听来的,只希望你能有朝一日建出这利国利民的工程,救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
也好叫她看看,真的有人将她昔年所想建了出来。
倘若她还在世的话。
姜淮认真地点点头,将仝修齐的嘱咐记在心里。
姜淮走后,许闲香先将明日要做的吃食能准备的都备了起来。翌日,她不到五更天便起来了,去早市买了东西后雇车赶回来,怕耽误了姜淮上路。
她有点可惜,因为做锅盔最好吃的要属梅干菜馅儿。她在早市上没找到现成的梅干菜,而现在现制梅干菜来不及了,索性就直接做了鲜肉馅儿。
她把买来的三肥三瘦肉剁成馅儿,放了香葱、鲜姜沫等佐料到馅儿中,香葱肉馅儿做好后她就放在了一边,开始醒面揉面。
等发好的面醒好后,她动作利落地滚成条状,再切成一个个不大的小剂子。
剂子切好揉圆后,许闲香并未急于处理,而是又在揉好的面团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湿布再一次醒面。
这次面醒好后,她把剂子放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压在剂子上把剂子拍扁再从中心向四周努力按压,将它捏成一个饼皮。
她舀了适量的肉馅儿放在饼皮上,像包包子一样把它包好后,有褶子的那一面朝下放在案板上,被她用手压扁,饼皮的正反两面在擀之前皆是先撒了层白而饱满的芝麻上去,芝麻被她用擀面杖一擀,直接嵌入松软的面中。于是,一个个擀好的薄饼皮上挂着点点芝麻,显得很是诱人。
有的饼皮里的肉馅儿因擀的力气较大,不小心漏了点肉馅儿出来,许闲香也不在意。
毕竟,锅盔有时露在外面的馅儿蛮香的。
她没有烤锅盔专用的那个烤炉子。
但这对一个厨师来说有什么难的呢
只有有一口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