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我不是有弟弟了吗我会教阿吉学医的,只要他肯学。我日后可能还会收徒弟,如果能把爹的医术发扬光大,教会更多的人,那不仅是济世,还能强国。当初如果爹没有收你为弟子,如今太医院可就少了一位年轻有为的院判。”
苏绵的思想很解放,古代很多精湛的技术和手艺,后来失传了,就是因为古人总是讲究家族传承。甚至,有的一脉单传,有的传男不传女。如果能早些打破壁垒,让更多有天赋又好学的人来学习,就不会有那么多失传的遗憾。
易绍叹口气,不再顾虑什么,他说“好,晚上我去讨杯喜酒喝。”
路江月说是太草率,怠慢了她,其实,薛临已经领着人早半日入了城,人手一铺开,将该置办的都置办好了。
晚上,路江月在京城的大宅院里满目都是大红的灯笼和双喜,他没什么朋友,只请了易绍他们几位太医,也算是共经一场瘟疫的患难之交。
易绍送了一堆礼品,其中有个箱子,他是让人直接送进卧房去的。
深夜,卧房中红烛摇曳,红绡帐、鸳鸯枕,一身嫁衣的新娘子坐在床边。客人很快便知趣地散了,让路江月好早些回房。
他挑了红盖头,便看见苏绵笑嘻嘻地打量他。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却被她盯着,看得受不住。他问“看出什么了”
“夫君平日也穿红袍,却不及今日穿喜袍好看,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路江月凑上去便在樱桃小嘴上亲了亲“我怎么觉得,你在打趣我”
苏绵早就好奇,易绍送的箱子里是什么宝贝。现在掀了盖头,她便得了自由,拉着路江月一起去看。
她把箱子搁在桌上,一打开便傻了眼,咽了下口水,解释说“我我不知道易师兄会送这些”
路江月一丝浅笑意味深长“倒是体贴。”
易绍大概还在纠结新郎是个太监的事,为了他俩婚后的幸福,可真是操碎了心。这箱子里有书,有药,有用具,书里各种花样,十八般武艺,足够活到老学到老。
苏绵暗暗地叹气师兄啊,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师兄,你懂的太多了
她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这也太多了,一辈子都够用了吧。”
路江月干咳两嗓子“那边,还有薛临傍晚时送的一箱子。”
“”
“既如此,别辜负了良辰美景,人家的一番心意。”路江月说的一本正经,将交杯酒递在苏绵手里。
俩人饮尽,苏绵见他面若桃花,唇上沾了酒渍,更显光艳动人。她搂上他的脖颈,咬他的耳朵。“你可别又醉了,上回不记得说过的话,明日又该不记得做过的事。”
“醉不了。”他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顺手落了鸳鸯帐,他吻在粉色娇柔的唇上,温柔得像羽毛拂过。“别怕,我轻轻的,不让你疼”
路督主一返京便告假,说是要结婚。朱琰次日得知他告假的消息,龙颜阴冷得吓人。
明知道他放不过杜若,所以赶着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他还是此时方知,杜若居然是个女子,倾国倾城的女子是他下手慢了,倒叫路江月一个太监捡了这天大的便宜
没两日,宫里传出消息,太后薨了。虽有了救命的药方,可是来得太迟了,太后那身子骨,早就扛不住了。
同一日,京郊出现流匪伤人,无辜百姓血流成河。
路江月赶往京郊后半日,一支军队将路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有太监在门外尖声喊道“请杜太医随奴才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