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虽是一场恶战,但他不愿多说,“叛军已平定,没事了。”
路江月人不在京城的时候,就发现京郊有异动。他猜到朱琰勾结了驻扎在那里的队伍,来算计他。
朱琰本是想等路江月一回京便动手的,没想到,被皇宫的瘟疫闹了个措手不及。于是耽搁了几日,才启动这条毒计。
路江月前往京郊时,便有些疑心,于是留了后手。如若不然,他今日必定死在那里,万箭穿心。
只是,他虽有准备,却还是低估了朱琰的无耻。他没想到,朱琰会滥杀无辜,以此做为诱饵,路江月哪怕明知道可能有危险,也不能不管。他也没有想到,太后刚刚咽气,朱琰可以放着老娘不管,先去路府抢女人,抢的还是别人已经拜堂洞房的妻子。太后初丧,皇帝倒有寻欢作乐的心思。
门口几个人,像拎小鸡子似的拎着没跑掉的唐公公。唐公公被抓回来,还不知朱琰已死,他只听见路江月说“叛军”,他扯着尖细的嗓音争辩“谁说那些是叛军”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那些军队是皇帝费尽心思背着路江月勾搭上的,如今可是皇帝的心腹。
路江月回身瞥了一眼“我掌管京城附近五城兵马,没有我的指令,擅自入京,不是叛军是什么”
典型的奸宦当道的口气,可是,苏绵听着很喜欢
唐公公把脑袋往里探了探,张望了一眼,看清了殿内的情形。他呆若木鸡地愣了愣,大叫起来“你杀人啦行刺皇帝,这是反了反了”
路江月回头一个眼神,他的嘴让人给堵上了。
“唐公公疯了,先把舌头割了,然后”
路江月没说完,苏绵扯了扯他的袖子,用告状的语气,眼巴巴地看着他说“是他,就是他抓我入宫的”
俊脸上阴沉下来,顿时寒气袭人。“听说前些日子,有人进献了一头雪狼,已经抵京,它最爱吃活物。”
手下人明白了,拎起唐公公就走。唐公公耷拉着脑袋,无声无息的,早就吓得昏死过去了。
苏绵瞟了眼地上的朱琰,问路江月“这里怎么办”
皇帝死了,她终归是捅了个大娄子。可是,她不后悔这么做。
“这里交给我,你先回去休息。”
“不,”苏绵拉住他,满目依恋,“我要等着你一道回去。”
此时的皇宫,已尽在掌控之中。
方才隐约听见外面的喧嚣,邹佩柔都没太在意,眼下,什么事都比不上她的命重要。
这瘟疫当真厉害,她原不过想着,装装可怜,让皇帝别杀她,等药方送进了宫,她就有救了。可是,这药一连喝了好几天,她的病初时还见起效,后来却像是更重了。
宫女捧着煎好的药,送到她床边来。她还没喝,药碗便被人夺了去,摔了个粉碎。
宫女一溜烟地跑了,丽嫔盯着来人,狐假虎威“路督主夜闯宫妃寝殿,好生无礼,当心皇上治罪”
“这药喝了也没用,”路江月不耐烦地解释,“你这儿的药,一开始便缺了两味,枉你自称神医,一直没发现吗”
难怪没效,邹佩柔双目失神,茫然地问“是你害我你为何害我”
“你教唆淑妃杀人,又医死了太后,还让人去偷了杜若的医书。不是我害你,是你该死。”他冷冷地站在那儿,像生杀予夺的神。
成婚的次日,路江月休假在家,却派了心腹去了趟淑妃的玉孚宫。问起行刺之事,淑妃轻易地承认了,但她说,是受了丽嫔挑唆。丽嫔说,有杜若在,皇上和督主均受其害。于是,为了皇上和督主,淑妃决定派人刺杀杜若。
银冬肯为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