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旦时怀瑾出现,她说哭就哭,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
门被带上,时怀瑾也正好走到了安之的身边。
他在旁边坐下,把安之抱起侧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摇了摇,柔声问道“怎么不开心”
安之摇摇头,窝在时怀瑾怀里蹭蹭,委委屈屈地把小拳头伸到他的眼前,打开,“你看。”
时怀瑾垂眸,一个缁着毛的四不像闯入眼帘。
“我这双手除了跳舞之外,就没点用,太笨了,什么也学不会。”
时怀瑾笑了笑,拿过安之手里的毛球用手拨了几下,收进自己的口袋中。
而后握住了安之的腕子,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低头亲了亲,低声道“胡说。”
“它明明还很漂亮,很有观赏性。”
安之低头反反复复看了看自己的手,十指白皙纤长,似葱管般笔直,确实很好看。
她破涕而笑,仰头在时怀瑾下巴上咬了一下,“你说得对。”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有点担心,“瑾宝,我这么爱哭,宝宝以后会不会也很爱哭”
“不会。”时怀瑾坚定道。
“为什么”
“因为宝宝的爸爸不爱哭。”
“也是。”
时怀瑾翘班回家,陪安之聊这些没什么内容的话题聊了很久,直到时卿过来喊他们吃晚饭才停下来。
晚餐后散了会儿步,时怀瑾去了书房处理工作,安之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玩手机。
时怀瑾不允许她经常玩手机,给她限制了时间,每天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随便玩。
狗崽子们都像爸爸,爱玩爱闹,在楼下花园跑来跑去,而呵呵比较贴心,它乖乖地伏在床边的地毯上,仰头看着安之,安安静静地陪着,不吵不闹。
一局游戏结束,系统提示豆子又没了,安之又充了一点,可手机却卡在了支付的页面动不了了。
安之郁闷地用力点了几下屏幕,而后把手机扔在了床上,翻了个身,伏在床头,伸手搭在呵呵的大脑袋揉来揉去,低声问道
“呵呵,你生崽崽的时候是不是很痛”
呵呵“汪汪。”
“很痛啊,那你崽崽在肚子里的时候乖吗”
呵呵“汪汪汪。”
“乖它们那叫乖我觉得一点也不乖,太闹腾了,还咬坏了我好多个垫子子和沙发”
“汪汪汪”
时怀瑾不在,安之又开始拉着呵呵进行没有营养的聊天,手机卡住的事情很快就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安之才将手从呵呵脑袋上拿下来,转身看向手机。
看到“宁歌”的名字,她随手划拉了一下,接通了电话,打开扩音,而后缩进了被子里,“宁宁。”
“嗯,娇娇,你最近怎么样啊”
“挺好的啊。”安之答道,“你呢”
安之在被子里扭了扭,怀抱里空空的,总觉得很不对劲,想了想,安之抬头扫了一眼,拿过时怀瑾的枕头抱在怀里,侧躺着,不动了。
“我不好。”宁歌声音低沉,语气听起来很无奈。
安之怔了一下,把手伸出被窝,摸到手机放到耳边,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宁歌的预产期就快到了,一听到宁歌说不好,她下意识为宁歌紧张。
“还不是因为宴离生,越靠近预产期他就越焦虑,我都快被他弄得崩溃了。”宁歌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