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歌的性格要比自己要独立勇敢得多,可宁歌表现得再很冷静,她还是能听出宁歌努力平静的言语中露出的害怕。
所以安之完全不敢想,如果自己生宝宝的时候,时怀瑾不在的话,她会有多慌。
想到这儿,安之闭着眼睛,在时怀瑾怀里蹭了蹭,把刚刚的话又强调了一遍
“你一定要在我身边。”
时怀瑾很肯定地点头“好。”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宴离生从里面走出来,在时怀瑾的面前站定。
宴离生抬眸抹了把头发,用力闭了闭眼,盯着时怀瑾的眼睛,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求一个人“时怀瑾,你能不能帮我下楼去医生那里拿下东西,我现在走不开。”
时怀瑾抬眸,对上宴离生的眼,怔了一下。
他第一次在宴离生往日总是似笑非笑、让人琢磨不透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最真实的脆弱和害怕。
很莫名的,在这一瞬间,时怀瑾好像从宴离生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也好像透过宴离生,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一个人能力再强,但总也有需要帮忙的时候。
时怀瑾第一次意识到,亲人和朋友是如此的重要。
宴离生的长辈亲人没有一个过来,时怀瑾跑上跑下地帮了他不少。
直到宴离生的助理过来,时怀瑾才真正歇下来,陪着安之安安静静地等。
下午一点,医生终于说可以了,宁歌被推进了产房。
宴离生想跟进去,宁歌却坚持不准他进去,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最丑、最狰狞的样子。
安之有些不能理解宁歌的想法。
她的想法很直接,时怀瑾不在的话,她就不生了。
痛死都不生
一门之隔,两边都是难熬的地狱,每个人都在揪心地等待着喜悦来临的那一刻。
宴离生坐不下,站在门边,把地都要踩出坑。
这是安之第一次如此近地看别人生宝宝,宁歌的尖叫声要比刚刚的还要激烈,穿破了手术室的门,传到了门外人的耳朵里。
安之下意识握紧了拳头,连那道门都有些不敢看。
也不知道是多了多久,声音终于停了。
宴离生立刻转身推开门跑了进去,随后,一阵带着哭腔的谩骂传入耳中,一声一声中气十足的“滚”让人哭笑不得。
下午三点,一声期待已久的啼哭传了出来,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安之连忙起身上前,宁歌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沉睡着,手却牢牢的拽着宴离生的手指不放。
宴离生看也没看宝宝一眼,送宁歌回了病房。
宝宝不能没人管,安之和时怀瑾没有跟宴离生一起进去,他们转身跟在护士身后,看宝宝去了。
护士正弯腰认真地在给小宝宝做检查,隔着透明的玻璃,安之伸手触了触,眨巴眨巴眼睛,感叹道“宝宝好小啊。”
“就那么一点点大,小手小脚的,好可爱。”
时怀瑾站在安之的身后,长臂一伸,从背后抱住了安之,双手交叠着放在安之平坦的肚子上。
他低下头在安之耳边轻轻吻了吻,“我们的宝宝会更加可爱。”
安之点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宁宁一直想要一个小女儿,她可能会有点失望吧”
“当然不会”
第二天,安之带着吃的来医院看宁歌。
宁歌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