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盘子里。
诺顿说是帮着干活儿,实际上也快人事不知了。
在看到诺顿把蛋糕纸碟当成抹布拿去擦桌面时,维尔利再也忍不住,上前制止了他的愚蠢行为。
“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送你。”维尔利扶额。
诺顿把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摆了摆手“我还好。”
“是,你还好,好到把碟子当抹布。”
维尔利不顾诺顿的反对,推着他往外走。
这个样子留下来也是添乱。
将诺顿撵回花店,给他定了个早上七点的闹钟后,维尔利披星戴月地回了家。
今晚真是过得多姿多彩呢。
维尔利扫干净地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桌上残余的蛋糕和酒水,回头一看,伊莱还在原位趴着,没有挪动分毫。
是睡着了吗
维尔利走到伊莱身旁,弯下腰。
谁知就这么和伊莱的眼睛对上了。
伊莱眨巴着眼,脸颊泛着恰到好处的薄红,略微歪了歪头“嗯维尔利”
开口尽是酒气。
维尔利
这小子也醉了。
维尔利把伊莱的一只手臂绕在自己颈上“你该睡觉了。”
“我不困啊。”伊莱缓慢地摇头。
“你醉了。”
“我没有。”
“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说着维尔利竖起两根手指“这是几”
伊莱握住维尔利的手,瞪大了眼睛,一番深思熟虑后报出了他的答案“是三”
“我就说我没醉”伊莱仰起头得意地绽出一个笑,眉眼弯弯,如蕴辰星。
“你醉了。”
维尔利重复了一句,半扶着伊莱上楼。
伊莱倒是异常乖巧,不挣不闹,进了书房让躺床躺床,让盖被子盖被子。
钻进了被窝,伊莱探出一颗脑袋来,盯着维尔利不说话。
“晚安。”
维尔利转身要走,没走动。
衣角被伊莱紧紧拽住了。
维尔利扯了扯,居然没扯动。
“怎么了”他坐下来无奈地问。
伊莱脸贴着枕头,声音拖得很长,如稚童牙牙学语“维尔利,我好开心。”
他笑得很甜,就像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乡。
被眼前过分耀眼的笑晃了眼,维尔利动了动唇,低骂了句笨蛋。
仅此一天,就多陪陪这小子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