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什么。”
“就是我们关系啊”
舒香浓顿了下,注意措辞地说“你难道不觉我们现在很少交流吗关系有点疏远了吗”
他不答。
舒香浓小心翼翼,带了份谄媚讨好“沈矜迟,是不是我这半年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才不想理我你说吧,只要我做错的我都可以考虑改改。”她顿了下,“真的”
舒香浓大多数时候都懒懒散散,有点痞气。难得这么认。
其实从小到大,她还是很心疼沈矜迟这孩子的。
如果能顺手给他点幸福感,稍微牺牲点,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沈矜迟下一句,差点把舒香浓气死,让她什么同情心都没了
“我没有不理你,是你想多了。”
“”
舒香浓冷冷抽抽嘴角“你是觉得我瞎么”
这还叫没有不理
今晚放烟花,他就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对那些小屁孩,都比对她好凭什么难道,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还不如他跟那些小屁孩的关系么
舒香浓又气又酸。
越想越觉得不平衡。沈矜迟这家伙,就是别扭的很、孤僻得很。一点都不好接近她陪他那么多年,还比不上几个烦人的小屁孩,说不理就不理。
“是,你没有不理我,你就是讨厌我而已遮遮掩掩你干嘛,不喜欢我就直说呗”
舒香浓耐心向来不多,而且越长大越稀少。既然对方没沟通的诚意,她也懒得继续了,边说边一个人往前走。
“不沟通算了谁稀罕跟你沟通闷葫芦少了你我还过不了了我跟你说沈矜迟,你不说我还高兴点呢冷冰冰的,一点都不舒服。”
沈矜迟步子慢下来。看着舒香浓掏出了手机,和人愉悦地发信息、讲电话的背影。眼睫垂落。
他看着自己空荡的掌心。少女肌肤的触感慢慢散去。
她确实是不稀罕的。
这几个月,他的疏远似乎只证明了一件事缺了他的参与,舒香浓一样过得很开心。徐石冶,滕越,还有今晚那个即将成为她男友的男生,或者别的
他一个沈矜迟,算得了什么。
可有可无。
一个普通朋友。
晚上家里有亲戚,床不够睡,舒香浓把床让给了年纪大的亲戚,如往年一样到隔壁周老师家睡沈矜迟的床。
周清致家她熟的跟自家一样,直接拿了睡衣就钻进浴室洗澡。烟花炸了满头灰,不洗难受
沈矜迟在卧室拿走自己的物品,出来路过卫生间时身形一顿。
门没锁。
水声从开着门缝不断传来,随洗澡的动作强弱变化。门边的粘钩上,挂着少女贴身穿的内衣物。
他眼神波动,脸朝另一个方向转开,握住门把手。
“吭哧。”
门悄声锁上。
旖旎被关住,而里面的人一无所觉。
墙上的钟指向凌晨,指针轻微的走动声在屋里清晰。桌上的茶冷掉,在瓷杯里晕开淡褐色茶渍。
沈矜迟合上阳台的门,在外头抽烟。
寒冬腊月的风冷吹得头皮一阵清醒。他慢慢抽完又站了会儿,慢慢想了些事,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才回到客厅,然而却一怔。
“你怎么抽那么久你站那不冷吗沈矜迟。”
舒香浓盘腿坐在铺好被子的沙发上,看着电视,觉察阳台动静抽空瞥一眼进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