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盐场案子后面牵连了很多人的利益, 甚至有可能涉及了朝中很多大臣。他倒是下得去手, 伸手这般长是该好好地去去了, 但是他爹却不一定会舍得。
他愿意做这个恶人, 但是他爹可能还不愿意丢这个人。
“王爷,您喝杯茶水歇歇”常胜在一旁笑的殷勤的将茶水递给楚毓。
“回来了。”楚毓淡声道。
“王爷放心, 奴才亲手将东西送去的,定是不会出错。”常胜连忙保证道。
“咳”楚毓轻咳了一声喝了一口手上的茶水。
常胜这还哪里不知王爷的心思,硬是强逼着压下了心中的狂笑。
“奴才去的时候夫人还在休息。小郡主在念书。”他跟了王爷十几二十年了,王爷什么举动他不知道啥意思。这明显是问如意巷子的情况如何,只是王爷主动要失望了。
他去的时候夫人还在睡着, 自是不知道夫人看到东西时的表情,但是想必也是知道的,应是欢喜的无法言表。
“多嘴。退下吧。”楚毓淡淡的道。
“是奴才多嘴了。”常胜连忙请罪道。做人奴才的最重要的就是得会看主子的心思,明显他们王爷是不好意思了。
楚毓瞥了一眼管着的门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扬
这边桑桑打定了心思便让人将安侬请了来。她幼时去前院玩耍听着父亲给大公子讲生意经,这做生意重要的一条便是用人。
古人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你连用的人都信任不来, 那做生意多半会生猜忌从而寒了下属的心。
“见过夫人。”安侬清淡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桑桑的思索, 忙道了声起身。
“夫人唤奴婢可是有事”安侬淡声问道。
“身子恢复的怎样了”桑桑关心的问道。
“多谢夫人关心,奴婢好多了。”
“安侬你医术学了几年了”桑桑盯着安侬问道。
“奴婢进师门晚,只学了五年。当年贪玩没学什么治病救人的大本事,学了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
“我能否冒昧的问一句安侬的来历吗若是你觉得为难也可以不说。”桑桑轻声问道。既然决定了用人,那她这也是随口一问,若是安侬说那便是更加的和自己交了心。
若是不说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她救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不用说之前也是一段伤心事。
“奴婢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师门了。师父待奴婢就像是亲生的孩子。后来师父驾鹤西去,所有的兄友弟恭姐妹情深都像是一场梦。一夜之间奴婢成了杀害师父的凶手被废去了武功毁了容貌,然后被关押了起来。”安侬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说起了。脸上也是十分的不屑和无奈。
“你想报仇”桑桑迟疑的问道。若是这安侬真的要报仇那她还真不能留下她。她就想着安心的过个逍遥日子,可不想被人追杀
“奴婢想过。但是后来却是不想了。师父曾说过人生各有各的缘法,一直追逐与仇恨的人一辈子都得不到解脱。
师父是因着旧伤复发而死,我自是清楚的。既然师父养了我一场还授了我技艺。那就当我还了那份缘法吧。
以后我就是安侬,这条命都是夫人的。也请夫人放心,当年的我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安侬。”安侬清澈的双目看着桑桑道,眼神中有怀念有解脱有感激。
桑桑自是知道她的意思。她这是让她放心她在江湖上已经除了名,以前的她早就死了,活着的是安侬。桑桑见安侬神色清明,心中最后的疑惑也消失了。
“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