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黑色的嶙峋的枝桠上的叶片宛若一双双握在一起的手,高举在天空,遮挡住耀眼的光线。脱水的叶子蔫蔫地垂在枝头,冷不丁被冷冽的风捋下一串,或在行人脚踝处打着旋儿;或懒懒趴在教室的窗台,窥伺室内的动静。
后排靠窗的座位上,歪坐着墨色秀发的少年。柔顺的刘海衬得肌肤愈发的苍白,修长的手指转着笔,低埋下头审视着题目,片刻后停止转笔,“刷刷”在草稿纸上画下函数图象,一边画一边轻轻蹙眉,嘴里嘀咕着什么,烦躁地抓头,换了个思路继续算,这才将皱起的眉头舒展开,嘴角浮现淡淡的自信的笑容。而在他的正后方,鼻尖贴在ok绷的少年一脸头疼的盯着白花花的试卷上黑压压的函数题,大笔一挥写下“解”后,就苦苦寻找题目的突破口。苦思未果,他恼火地咬咬牙,跳过缠住他的函数题,转而去算后面的立体几何。
真是的,期末考试的题目为什么都这么难啊语文试卷要默写万叶集里“海神振笔写苍天,遍洒霞光照万川,粲丽彩云如梦境,与谁今夜共婵娟”这首诗,甚至还要写出坂本龙马写过的汉诗爱酒诗中“醉中快乐无人知”的后一句拜托,就算现在几乎全日本人都在看那个古装剧也不要考这个啊好么唉,要不是几乎一集不落的看过加本身就比较熟悉坂本龙马,否则的话完全不知道后面一句是“大地为褥天为衣”啊
毛利小五郎抱起双臂叹了口气,偏过头瞪着面前的数学试卷。证明平面efg垂直于平面abcd这俩平面为什么我看着完全是平行的啊喂不行,冷静,冷静
毛利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抓狂的情绪平静下来,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坐在自己前面的工藤新一简直堪比计算机的做题速度,大拇指抵着太阳穴回忆着定理。嗯,定理都是什么来着啊,不行,脑子快炸了
毛利抱住头,险些发出一声惨叫;坐在他右手边的妃英理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埋头做题,平静的神情看上去她对这些题目游刃有余。英理的前方坐着的有希子嘴里不出声地喃喃着什么,手指在试卷上移动着,似乎在脑海中形成空间图案,随后抿抿嘴,很有把握地微微一笑,写下答案。
唔,我记得老师上课时说过的定理好像是“如果两个平面垂直,那么在一个平面内垂直于它们交线的直线垂直于另一个平面。”什么的么那样的话
收回乱瞥的视线,扫了一眼教室前头的钟,毛利做了几个深呼吸,抓起扔在桌面的钢笔。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考试,要抓紧算题了
“离本场考试还有最后的15分钟,请考生仔细检查姓名、准考证号等考试信息填写是否准确无误,如果没有答题完毕的考生请抓紧时间答题。”监考老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扫视着讲台下的考生,神色严肃地提醒道。
工藤新一一脸轻松地搁下笔,做着最后的检查验算;妃英理柳眉微蹙,在草稿纸上写着最后一个小题的解题思路;有希子扫了一眼最后大题苦恼地偏过头,嘴里嘀咕一声“这次试卷真难啊”;毛利小五郎则打算彻底放弃最后一道大题目了。
“好,时间到请各位考生停止答题。”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的一瞬,监考老师也应声发话。同学们坐在座位上,脸上带着对试卷难度之高的抱怨,但更多的,则是对即将到来的假期的憧憬。
“啊终于考完了”走出教室的毛利如释重负般伸了个懒腰,“这次期末考试太难了啊”
“嗯,”妃英理一脸忧虑地用手托着下巴,“我不确定我19题函数图像画对了,还有第21题第3小题,你们的答案都是无解么”
“拜托啊,英理。我不想再做一次。”毛利无力地一声;英理和有希子对视一眼,微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