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耳边冷不丁响起工藤尚铮的嗓音,他一手端着一盘意面,垂眼望向坐在沙发上的苏子剑,另一只手夺下苏子剑手中的报纸,“别看了,先吃饭。”
“我又不瞎。再说你就这么放在茶几上,我不看到也难啊。诶我说尚铮,森永那男人真的”
“我警告你,再提那个混账男人就给我滚蛋。”
有那么说自己老丈人的吗看来报纸上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苏子剑从善如流地闭了嘴,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倒也没忘再往嘴里扔一颗草莓。只是他未料到的是这颗草莓非但不甜,还带着一股很够劲的酸,酸得苏子剑牙龈都疼,一阵呲牙咧嘴。硬要说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大概是自己的这幅滑稽模样,总算让工藤尚铮眼里的冰霜稍稍消融了些,紧抿的双唇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抱歉,我不知道卖得那么贵的草莓还会那么难吃,”工藤尚铮转过脸,余光在茶几上的草莓上飞了一下,又很快的重新落在酸得泪都飞出眼眶的苏子剑身上,“等回到苏州了我重新请你吃一次。不过就目前来看,我们短时间内绝对回不去,等收拾完这一堆烂摊子,怕是早就没有草莓卖了,有也不好吃。”
“唉,真不愧是我的本命年,”苏子剑抬起手,屈起指关节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拉开餐桌旁的高背椅坐下,长叹一口气,“过得也忒惨了。”
“拉倒吧,你可比我24岁本命年过得强多了。行了,赶紧尝尝这意面和洋葱汤还合不合你胃口,我太久没下厨了,希望不会太难吃。”
“没事,做咸了我就喝水,淡了我就自己加盐,”苏子剑舀了一勺洋葱汤,放在唇边吹了吹,送进嘴里,“你也吃啊,怎么光看着别人吃,自己却连餐具碰都不碰的。”
“不了,没啥胃口。要不是之前说了请你,我根本就不会下厨弄这些。”工藤尚铮揉了揉针扎一样疼得厉害的太阳穴,“太难受了,头疼,胃里也不舒服,恶心得想吐。”
“尚铮”苏子剑一时间也没了胃口,他丢下手里的调羹,微微打量了下工藤尚铮苍白的面容,“不舒服的话就先去睡会吧,睡醒了想吃再吃。”
“子剑,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工藤尚铮嗓音低沉地开口,单手撑着额头,狠狠地皱了皱眉,苦笑,“那只黑狗又找到我,像之前那样狠狠地咬住我胳膊不松口,怎么办”
“像之前那样,陪着你赶跑它,”苏子剑握住了工藤尚铮搭在餐桌边缘的另一只手。明明是暑气未消散的9月中旬,工藤尚铮的手却像从冰箱冷冻柜里才拿出来的冷饮一样,冰凉得没有丝毫暖意,“我今晚就呆在这,在你觉得感觉好了些之前,我不会离开。”
“你知道,雅弥的过去吗”工藤尚铮深吸了一口气,好容易把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拉回来点,开口问道;苏子剑迟疑了会,缓缓摇头。
“那个男人,”工藤尚铮咬着牙骂了一句,眸子里满是憎恶与嫌弃,“他只喜欢儿子,可惜森永昌治那货太不争气,所以不得已决定再要一个,发现是女孩的时候,雅弥的祖母气得一直骂雅弥母亲是没用的东西。”
“呵,那人居然还讨厌女儿穆清生前可是一直盼着能有个女儿,可惜只有苏峻这么一个儿子。再说了,”苏子剑冷笑一声,“生男孩还是生女孩关女性什么事真是可笑。”
“雅弥知道父亲不喜欢她,所以从小就极会察言观色,做任何事都极力做到完美,希望能让父亲满意。然而她父亲打她骂她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似的,随时都能找到借口把火气往雅弥身上发。她哥那个混账东西,好的不学,打人骂人倒是无师自通。早些时候年龄小,雅弥被她哥的欺负了,雅弥的母亲还能挡在她身前保护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