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者的容貌,闽侯瞳孔一缩“岳,岳父,您怎么来了”
老者正是祝婉的生父祝老先生。
祝老先生也是气,他女儿祝婉自小灵秀,被他如珠如宝的养大,结果一场宴会上被闽侯世子看上。
闽侯世子死缠烂打,长相不错,加上确实有点文采,嘴巴又会说,哄的祝婉死心塌地的。他跟夫人看不上这门亲事,一是觉得离得太远,真有事也不能替女儿撑腰;二来,侯府门第高,高门媳妇不好做,他怕女儿嫁进去后吃苦。
但女儿乐意,他们拗不过女儿的意思,只能厚厚的筹备嫁妆送女儿发嫁,指望着日后哪怕乔南变心,有这些嫁妆傍身,女儿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祝婉性子内敛,报喜不报忧,每年的书信来往,只说日子过得很好,不必替她忧心,谁知道再得了消息,竟然是女儿身亡
祝老先生派儿子去料理此事,儿子回来后只说是祝婉生孩子时伤了身体,坐下病根,才导致英年早逝。
因着这点,祝老先生对女儿生下的外孙也不喜爱。但好歹是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不喜爱归不喜爱,却不至于不管不顾。谁料想翻过年他派人去给外孙子送礼物,还没进门就被侯府的人轰了出来,只说他们不要脸,闽侯都娶了新夫人,他们还要扒着不放,打着闵侯府亲家的旗号指望从闵侯府要好处,总之,话语说的格外难听。
祝家书香传家,最重气节,岂能受得了这番指摘一怒之下干脆断了和闵侯府的来往,想着乔安竹好歹是闽侯的嫡长子,闵侯府的人还能亏待了他
谁料想闽侯府这一群不做人的玩意还真敢亏待他们不但敢亏待原配嫡子,还敢以莫须有的罪名休掉原配
收到这消息时祝老先生都要气炸,不顾家人阻拦,带着儿子儿媳就上京了。
此时听到乔南的称呼,祝老先生紧走两步,一口浓痰啐到乔南身上“竖子你还记得你当年求娶我家婉儿时说的什么原配妻子怀着身孕,你就和姨家表妹勾搭上,气死原配后立马和表妹定亲,迎娶表妹过门第二天就把嫡长子赶出门你和你家表妹如此相亲相爱,又何苦祸害别人家女儿你这丧德无行的畜生,还敢说自己是读书人你配吗”
祝老先生这番话等于直接把乔南和蒋姝的脸皮扒拉下来扔在地上踩。
乔南被这口痰恶心的够呛,忙让人给他收拾,顾不上答话。
蒋氏在一旁先炸了“你个老东西胡说什么我和侯爷成亲之前清清白白的,即便你想要替你女儿鸣不平,也不能红口白牙的污蔑别人我听说你也是教书育人的学者,你这么胡说八道,也配教育别人为老不尊,对得起你读过的圣贤书吗”
当年事情做得隐秘,她就是怕祝婉一死,她就嫁给闽侯会让人们多想,坏了她的名声,故此拖了一年才成亲。现在被祝老先生说破,她都能感觉到旁人对她的打量和讥讽。这种感觉太糟糕了,她坚决不能认。
祝老先生不屑于和妇人争执,站在他身后的大儿媳妇上前一步冷笑道“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利嘴,怪不得做出这许多恶毒的事情还能没事人一样站在人前呢你说你是无辜的,你且看这是什么”
从怀里面掏出来一沓子纸,示意丫鬟越过蒋氏,直接分给众人。
蒋氏心里面生气不好的预感,就见接过纸的人略撇两眼,再瞅她的目光就是满满的鄙夷,有和她关系好的,看她的目光就格外复杂,很震惊又很厌恶的样子。
蒋氏心慌的不行,强撑着道“你以为你们随便编造点所谓的证据就能污蔑我”
“咳,姝姝,你先瞅瞅这个再说。”蒋姝的手帕交不忍心看她继续出丑,低咳一声,打断蒋姝的话,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