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禄垂目低头,瞧着恭顺却不愿多说一个字,“未时。”
王凉之心中有了判断,老狐狸一个,这种人最精明事故,不愿多说什么怕惹事生黑。她又道“那又是什么时候见到灰袍男子抱走小男孩的”
“也是未时。”
“在这期间,你在做什么”
王禄有点不耐烦了,“小的在店里忙活。”
“大胆王禄,你犯下重罪可知”王凉之一改常态,大声呵斥道。
王禄抬了抬眸子,但依旧不咸不淡,“小的不知,但小的已回答大人三个问题。”
“王员外儿子在你店铺门口被人抱走。身为店铺的老板,你明知王员外儿子不愿跟灰袍男子走,却眼睁睁看着男子跑走王员外儿子,此为不作为犯罪,视为帮凶”王凉之正色厉声,句句见血。
对于这种老狐狸,越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得狠狠敲打才会愿意开口。虽然她也不清楚在古代有没有不作为犯罪这一说法,但用来吓唬一个生意人还是够的。
果不其然,王禄神色微微一变,“大人,小的绝对不是帮凶”说着他看向顾庭川,瞧见顾庭川点头批准,他才继续道“小的瞧着灰袍男子应该与黄裳女子是一个府上的。而且开始小男孩哭闹厉害,但后面就不哭不闹跟灰袍男子走了,小的也不好过问什么。灰袍男子抱走小男孩一会儿,黄裳女子就回来找小男孩了。”
开始哭闹后面自愿跟着走了王凉之微微蹙眉,“你开始怎么不说”
王禄看了一眼顾庭川,垂头低目不再做声。
三个问题回答完毕了。王凉之又问车夫,“马远,你与相好的约在何时何地见面”
马远相较王禄就老实多了,一股劲往外倒话篓子,“小的与相好的约在未时见面,见面地点在东街尾巷,距离王掌柜店铺只有几步脚路程。”
“冬梅是你相好的吗”
马远愣了一下,咬了咬唇像是下了狠心,点一点头。
“你们分开以后,你去做什么了”
马远老老实实交代,“小的刚准备回府,冬梅又跑回来找小的,说小少爷不见了,让小的帮忙找一找。小的就帮忙去找小少爷了,后面没找着小少爷,就起了歹心准备捞一笔。”
王凉之点点头,又看向冬梅,“冬梅,现在有两个人指证你弄丢了小少爷。欺上瞒下可是罪加一等,你有何话可说这是你唯一辩解的机会。”
冬梅垂下了头,哭声渐渐小了,低声叙述着“那日,奴婢与马远约在东街未巷见面,正巧奉命带小少爷去东街。私相授受是大罪,奴婢怕被小少爷瞧见,童言无忌说漏嘴出去,就把小少爷安置在王禄店铺门口。寻思着就是几步脚路程,也出不了什么事”忽地,她的声音大了起来,“奴婢万万没有想到,就一会儿,真的就一会儿,奴婢回去找小少爷,小少爷就不见了。”
“那你有问王禄吗”
冬梅点一点头,“有的。奴婢第一时间找了王掌柜,王掌柜说有一名灰袍男子抱走了小少爷,但不清楚是那个方向走的。奴婢寻思着一个人力量微薄,于是就找了马远来一起找小少爷。奴婢与马远在附近四处打探,但没有人见过小少爷。奴婢找不到小少爷,心里很害怕就撒了一个谎”
“那你有见过来福吗”
冬梅愣住了,下意识看向顾庭川。见顾庭川没有表示,她喃喃道“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王凉之愣了下,这个回答倒有意思了,“什么叫不知道”
兴许是被问急了,冬梅连奴婢都忘记称呼了,“就是我不知道。”
王凉之恍然大悟,忘记了,他们是演员。她走到了来福面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