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大约是三三年前。”
呵,竟然比她猜的时间还晚点,难得她那混账皇弟还有不急着下手的耐心不过他们倒是藏得挺深,连她都没有听到过什么确凿的风声,好在女人的直觉,很多时候不需要证据。
平阳公主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酒家姑娘,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姓秦,名蒹葭。”和卫大人喜欢的酒同一个名字,女孩红了脸。
“今年多大”
“十七岁。”
“还没有出嫁”
“是”
“那每年需要交的税金可不少,你爹娘不急吗”汉律,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岁不嫁者,要罚五倍的税款。
平阳公主一句比一句逼得紧,问的还都是私人问题,姑娘虽然不得不回答,却还是有些恼,口气硬了起来,“回公主,爹娘疼我,民女想什么时候嫁便可以什么时候嫁,民女家每年上交的税金也从来没有少过一钱。”
两个女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有点剑拔弩张,卫青在一旁有些发懵,想要调节两句,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听到窗外大街上有人非常悲愤地高声叫嚷“呸狗屎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主父偃在店里喝酒开酒肆的不开门迎客,身居高位的不为朝廷举贤,你们和卫青一样都是狗屎呜呜,你们有本事别赌我嘴”
呦,这指责可不轻。平阳公主挑了一下眉,看向无辜被骂的卫青,“主父偃你认识这人吗”
卫青表情倒是依旧坦然,被骂两句他不在乎,不过主父偃的名字他最近还真是听说过,看来今日的确是冲他来的。卫青在窗口探身看了看,楼下酒肆门口,一位中年男人正被两个酒肆伙计按着往嘴里塞擦桌布,伙计边塞擦桌布边小声地咒骂“死老头你还敢骂人惊了公主的驾你担待的起吗况且我们掌柜不收你的酒钱还倒贴赔钱给你让你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给脸不要脸”
卫青略一思忖,转身向公主告罪,决定还是自己亲自下去处理一下为好。平阳公主也不阻拦,挥挥手放他去办正事。
酒家姑娘的眼睛跟着卫青走,待卫青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姑娘的情绪便跟着失落下来。平阳公主端起盛着苦酒蒹葭的羽杯放到唇边慢慢啜饮,卫青说的没错,这酒,是真的苦。
“你可能已经猜到了,他呀,心里有个人,不过那个人近在他的眼前,摸得到,碰得到,可以拥抱,但却无法拥有,永远无法拥有”
酒家姑娘愣怔怔地望着平阳公主,平阳公主很小的笑了一下,“你别看我,不是我”
那人所站的位置,比我还高,他站在万世瞩目的皇权中心。
“所以没用,他再喜欢那人都没用,他们无法在一起,现在不行,将来不行,死后都不行所以作为一个一个朋友,我希望他身边可以有个温柔的女人照顾他,如果你愿意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时间,本公主替你做媒。”
“本公主啊,其实还真的,有点羡慕你”平阳公主饮尽羽杯中的最后一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