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被惊艳到说不出话。
若木惜颜走出屋子,宽大的衣袖垂至身侧,原本背着的手出现在顾轻舟的视线里,只见她右手拿着一把折扇,轻轻一甩,折扇打开,折扇上画着雅致竹叶花纹。
她一边扇动折扇,一边朝顾轻舟走来。
在顾轻舟眼里,迎面走来的若木惜颜仿佛踏光而来的白衣仙君,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步步逼近的若木惜颜就像一束光,直击她心田,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若木惜颜。
她开始羡慕两年后的那个人。
公主殿下这张脸放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一张让别人照着整容的花瓶脸。
若木惜颜几步走到顾轻舟面前,合上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衣袖,问道“这样别人应该认不出本宫了吧”
顾轻舟沉默片刻,难为情道“公主,你这身行装打扮别人当然认不出你,可你不觉得你这样更引人注目吗”
顾轻舟已经能想象到当时的场面,一定非常壮观,要怨就怨公主殿下这张脸不管穿男装还是女装都受欢迎。
若木惜颜没有回答,而是把一个装满东西的钱袋扔给顾轻舟,顾轻舟打开沉甸甸的钱袋一看,里面装满了金子。
顾轻舟瞠目结舌道“公主,这这也太多了吧,我们出宫花不了这么多金子。”
不愧是公主殿下,出个宫带这么多金子,也太壕气了。
若木惜颜故作尖酸刻薄道“什么叫我们本宫把钱袋扔给你不过是要你拿着罢了,里面的金子都是本宫为自己准备的,本宫可没说要给你花,你少自作多情。”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会刻意刺激顾轻舟,好像这样就能掩盖她心里产生的微妙变化。
顾轻舟理所应当道“公主,咱们现在好歹是夫妻,你的不就是我的吗我这不是自作多情,我这是名正言顺。”
她说完还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她早就知道公主殿下是故意出言令她难堪,她不会再上当。
若木惜颜懒得辩驳,拂袖扬起手,折扇在空中划过顿在掌心,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语罢,她大步流星地走出景熙宫,似乎很迫不及待。
顾轻舟将钱袋塞进袖口里,笑着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承天门,她俩这一路吸引了不少宫女太监目光,若不是知道顾轻舟身边的白衣公子是公主殿下,只怕那些宫女的魂都要被勾了去。
承天门的将领拦住她们的去路,恭敬道“还请公主驸马出示令牌,否则末将不能放公主驸马出宫。”
顾轻舟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御令,亮在将领面前,说道“御令在此。”
将领一见御令拱手弯腰道“末将遵旨。”
他说完将领退至一旁,“公主,驸马,请。”
顾轻舟收起御令,说道“公主,我们走吧。”
出了承天门,走过金水桥,若木惜颜止步于街边,眺望远方高高挂起的牌匾与古色古香的楼阁,再看着前方来来往往的行人,心情大好,她还是第一次微服体会民间生气。
从她们面前路过一个中年百姓,他见若木惜颜和顾轻舟着装不菲,气宇非凡,貌似还是从皇宫出来的,便知她们来头不小,怯着步子从她们眼前走过,像是见到了什么凶神恶煞之人,走过之后还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脚下步伐更快了。
若木惜颜小声自言道“本宫有这么可怕吗”
虽然那个中年百姓对她们避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