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不必多礼,在这不论身份,你起来吧。”若木惜颜神色淡然,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她看了眼应听容,又看了眼柳裳衣,语气不冷不热,“你们既是阿淮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柳姑娘过来坐吧。”
柳裳衣颔首道“多谢顾姑娘。”语罢,她走到应听容身边,挨着应听容坐下。
应听容俯身用手肘枕着大腿撑着下巴,盯着若木惜颜,说道“顾姑娘,你看咱们都是朋友了,这一口一个姑娘的,显得多生分啊,不如这样吧,我叫你阿妤妹妹,你随舟舟叫我容姐姐,如何”
姐姐妹妹
这么明目张胆的占便宜
若木惜颜“”
她偏头,警告地看了应听容一眼。
应听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改口道“好好好,你别这么看着我,怪让人家害怕的,我不叫你阿妤妹妹,舟舟叫我容姐姐,我叫你弟媳妇儿总行了吧”
柳裳衣扯了扯应听容的衣角,小声嗔道“容儿,不可口无遮拦”
若木惜颜不再搭理应听容,拉开窗帘,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思绪飘远,万般憧憬南阳的花灯会。
在外的顾轻舟和顾靖舟分别坐在马车的左右两边。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顾轻舟拉紧缰绳,喊道“请车内的三位姑娘坐好了,我们就此启程”
“驾”
赶了一天的路,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顾轻舟一行人便在金傒镇的一家客栈内歇了脚。
夜已深。
清风明月,星罗棋布。
四周是无边的静谧,顾轻舟孤身一人坐在客栈的屋顶上,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更显得清冷孤寂,她目不转睛地望着点缀在夜空中的璀璨繁星,愁眉不展。
她就这么坐着,也不知坐了多久。
不知何时,顾靖舟拎着两坛酒上了屋顶,走到顾轻舟身边,观望被夜色笼罩的金傒镇夜景,沉默了一会,缓缓道“还在为离开的事情烦忧”
顾轻舟听到了他的话,却没有心情作出回应。
顾靖舟在顾轻舟身边坐下,把手里的一坛酒递到顾轻舟眼前,说道“拿着,陪你喝点。”
顾轻舟接过顾靖舟手里的酒,揭开酒塞,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角,似在嘲笑自己。她道“我现在终于能明白药能医假病,酒不解真愁是什么意思了。”
“酒有时候真的是人间美味,有时候又难喝得让人反胃,反正酒不是什么好东西。”顾靖舟揭开酒塞灌了好几口,拍了拍顾轻舟的肩,“早晚都得离开,看开点。”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这是硬伤。
顾轻舟无奈耸肩,说道“干一杯吧。”
两人以酒坛碰杯。
顾轻舟道“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吧。”
“南阳沿江,我们成功脱身后直接在南阳乘船向东一直到东阳城,夫子在东阳城等我们。”
“小老头在东阳城”
“没错,我们先与夫子汇合,然后乘船出深江,再沿着东海一路北上去往百花国。”顾靖舟顿了顿,“轻儿,你说巧不巧,阿容和柳裳衣都是百花国的人,而夫子告诉我们能够回二十一世纪的方法也在百花国。”
闻言,顾轻舟送到嘴边的酒坛倏地停下,她看向身边的顾靖舟,满头雾水。
顾靖舟喝了口酒,接着道“百花国有座铜陵山,铜陵山的月崖之巅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顾轻舟小声呢喃“铜陵山的月崖之巅”
顾靖舟道“到了百花国,我们先送柳裳衣回忘忧谷,然后再去铜陵山寻找月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