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先说正事儿,省的等下喝高了。” 他撤回了搭在纪北肩上的手,接过酒,胡搅蛮缠的将话题带到了别处。
“哈哈哈,他害羞了害羞了” 纪北看宁小川这副模样,闹得更欢乐了。“现在害羞已经晚了,你那点黑历史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历经了二十年都不见褪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行走的贵公子教科书李霁也大笑出声,浑身上下寻不到一丝人前矜贵克制的模样。
被兄弟们当盘菜反复涮的宁小川气极反笑,猛地将酒杯搁到茶几上。很落了几分力道,撞出了哐的一声响。红酒溅出些,带出了几缕馥郁的酒香。
“啊川哥, 别这样” 趁着纪北不注意,长臂已绕过他的后颈,紧紧的将他禁锢。另一只手跟上,狠狠的揉着他的黑发。纪北边挣扎,边喊。
“这叫什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作死不会死” 玩心起了,李霁完全不似平常,没有劝也没拉,还往“境况惨烈”的纪北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纪北心绪“崩溃”了,温润不再,喊得越发大声了,
“大少,你变了”
“他不是早就变了吗”
“这才知道活该被虐”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大开,乔让和关衍的声音随着走廊的光亮窜入。
他们身后,站着两个高大颀长的男人,分别是贺熙和蒋二。蒋二在美国长居了二十几年,终是带着妻儿回到南城。被南城人昵称为“南城六少”这才真正齐聚。
“五哥,六哥,救我” 也不知道宁小川是真气着了用了全力,还是纪北装孬,挣扎了半天,还在宁小川的禁锢之下。听到乔让和关衍的声音,喊得撕心裂肺。
落进宁小川的耳朵里,引发了他轻蔑的冷嘁。
关衍和乔让本不打算帮忙,听到这声透出恶意的嘁声后,改变注意了。
“等着小北,哥这就来帮你”
“妈的,这货太久没被教育了,又跳窜起来了。”
说着,两人就开始脱羽绒服,撸袖子。
而后猛地的冲上去,同宁小川撕打成一团
蒋二看到这一幕,惊得下巴都要掉了,黑眸中笑意渐浓。
“加起来快200岁了,怎么还这样”
贺熙瞥向他,一脸嫌弃“知道我和大少有多苦了吧带着几个老龄儿童。”
“老龄,哈哈哈哈哈” 蒋二性子从小阴冷难搞,但在亲近的人面前,笑容亦是不断。或者更应该说,只有这些人能让他开怀大笑。
两人正闲聊着,乔让忽然尖利的叫出声。
“二哥,宁小川打我的脸”
这一声,让蒋二生出了现在还是小时候的错觉,怔在当场。
“二哥,宁小川抓我头发。”
又一声,是关衍发出的,将蒋二从怔愣中拽出,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脸上。
他慢条斯理的脱下外套,帅气的丢到了贺熙的脸上,
“帮我拿着,我去找宁小川过两招” 话还没说完,就阔步靠近战圈。
贺熙将衣服拽离自己的脸,盯着那乱糟糟的战圈,一时之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但他觉得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净悠回来了,蒋二也回来了。
孩子们都健康长大,在各自喜爱的行业里努力向上。
二十年,一切终在时光的磨砺下,在他们手中蜕变成最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