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就跟着她走进了屋。
进得门去,那是两边各自一个土灶,连着的分别是两边屋子的火炕,天冷了烧的时候就让热乎气儿能进屋,不至于把人冻死。
两边小屋子没有正式的大门,是挂着俩破棉布帘子,支书知道那是两床破旧的棉被,以前是他死去的老哥哥的铺盖,人没了,这东西倒是能物尽其用。
他跟着老嫂子进了侄子的屋。
卜耀林就趴在炕上,疼得嗷嗷叫。
这村子里几十年的老赤脚大夫坐在一边,脸色阴沉,见老支书进门倒是打了招呼,但是脸色更加不好了。
“大夫啊,我儿子这伤到底能不能治好了”卜老娘担心地问。之前说让带着去卫生所看,可是家里也没有余钱,她也不敢挪动卜耀林,只能多多求这老大夫。
老大夫因为对着卜耀林母子的不要脸精神十分厌恶,再加上他本来就喜欢宁向红这闺女,是打算收徒的,所以下手就狠了,直接把卜耀林的裤子裤头都扒下来,上手用力狠狠地极了一回脓水,也没把血水挤出来就直接拿着烈酒倒在了伤口里。
倒完了酒,老大夫再此上手,狠狠挤了一波脓血,挤得卜耀林又使劲叫唤。
一来二去,再三为之,直到现在卜耀林的叫唤声刚刚能传到他们家大院门口而已。
可以说,老大夫真的是尽力了。
支书走过去,又仔细看了看伤口,那上下对穿,一共四个圆洞,再加上周边一圈小洞,看着都让人麻麻咧咧的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更不用说这卜耀林的叫唤断断续续,像是累坏了的样子,看得他也是一阵心疼,不由得坐到床边,担心地拍了拍卜耀林的头,问“你咋就想不开,上山还不带上气木仓啥的呢”
这时候普通百姓还能用气木仓,用来打山里的动物,尤其是开春下山的熊瞎子,没有木仓,真的让人填,那只能是几个老猎户合作,所以这开春上山是须得带着木仓的,不带的话,真容易丧命,要不然就一群人上山,再或者就是不往深山里去了。
说上山不危险的,一般都是金手指跟主角光环,而现在似乎这个光环还没落到卜耀林的脑袋上呢
卜耀林听支书的话更是气得直捶床,就又把他听说宁向红要上山,他想要跟宁向红成其好事,这些话说了一遍。
支书是什么人啊,这些话他一听就知道有问题了。
宁向红那个丫头,就靠着人传话,就摆了他侄子一道但如果他侄子没有坏心思,也就没有这些破事儿老支书现在恨不得那丫头就在自己面前,他能上手扇她俩嘴巴子,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他上手了,那他侄子真的就完了。
不得不说,那丫头是真的坏透了。
老支书又想到下岔河子的那个叫王栓柱的。
王栓柱他老娘来找,是因为他的那玩意被人给伤了,当然具体情况肯定不会是什么俩人都脱裤子了,他小声问过跟王老娘一起来的人到底咋回事,人家也没太歪,就简单点儿说了一下,应该是王栓柱尾随宁向红到高粱地,结果从后面抱住人家的时候却被人家宁向红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法给打倒在地了,之后又给他打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就是被宁向红给把那玩意弄伤了的事儿了据说是要剪掉的,但是隔着裤子没做完,就伤了。
一个大姑娘,能把个大男人打晕,还能要把他那玩意给剪掉的。
这就是个真天仙儿,也不行啊
虽然这个时候什么都被打成封建迷信了,可是真说起来,老百姓中间,这些“封建迷信”的词儿还是有,只不过不说,都只在心里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