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海伦浑身僵硬地站在门口。
“是他,是凶手”她颤声道, “他知道我们要回来他已经在这里等我们了”
拿玫幽幽地说“所以这是守株待兔的意思吗白人也爱学成语”
万祺“”在说什么骚话
拿玫“而且兔头怎么不见了难道”
“求你别说了。”万祺说。
她仿佛已经猜到了拿玫的下一句是什么。
但拿玫还是无情地说出了那令人窒息的十三个字。
“兔头这么可爱, 怎么可以吃兔兔”
万祺想打人。
海伦没有听到这段穷极无聊的对话。
她回过头来, 求助一般地看向两人“我们还要进去吗要不要换个地方”
万祺“去哪里”
拿玫却转头看向vais“去你家怎么样”
海伦眼前一亮,同样充满希望地看向对方。
vais却摇了摇头“应该住不下。”
拿玫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难道你家很小吗”
霸道总裁的字典里怎么会有住不下
vais点了点头“我就住在警察局。”
拿玫“太惨了叭。”
她的目光慢慢落到对方洗得泛白的警服上。唔,看起来好像是有点穷。
目光再次上移,落到他修长的脖子和突出的喉结上
呸,她在看什么。
她惊醒过来, 视线再次下移。
领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似乎也是重新缝过的,绣工歪歪扭扭, 线头都没扯掉。
哇, 简直逼死一个强迫症。
拿玫感到十分同情。
好像爸爸总是要在游戏里体验穷人的生活呢。
vais“你在看什么”
拿玫“看你的线头”
说完她就一步走上前, 十分霸道总裁地,一把揪住他的领口。
vais好奇而顺从地低下头。
他们靠得很近。呼吸交缠, 两张脸犹如镜面一般重叠。
他无法自控地凝望着她, 像采撷一朵盛开的花那样
去寻找拿玫眼中自己的倒影。
而拿玫也无法自控地
将vais纽扣边的线头狠狠地扯了下来。
啊。她长舒一口气。
终于爽了。
万祺“”光天化日之下,这对狗男女在做什么
海伦也一脸尴尬, 感觉自己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恋爱小剧场。
但她并没有死心,再次提议道“其实警察局也可以啊,我们就去警察局怎么样”
“什么”拿玫松开了vais的领口, 十分惊恐地摇了摇头, “我不要。”
她再次错过了vais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拿玫脑补了一下小镇警察局里糟糕的住宿条件和硬邦邦的铁板床。
感觉应该很难睡。
透过大开的正门, 她又试探性朝海伦家里看了看。
如果忽略地上的死兔子的话, 看起来其实还不错。
门厅就显得很富丽堂皇。
房门正对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基督像。
耶稣的头无力地垂下来, 惨白的身体被钉在十字架上,犹如一只纯白无瑕的羔羊。
不知为何,这座受难的基督像和地上的死兔子,似乎形成了一种诡异的互文。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