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很眼熟。
“咦。”拿玫抬起了头,“这不是刚才电梯里搬东西的那个人吗”
导演很困惑地说“他搬完东西就下班了啊”
制片人目光很犀利地说“不,他出电梯就死了。”
斯凡突然转过头去看导演“只有他一个人下班了吗”
导演“剧组就请了两个临时工,除了他,还有一个保洁阿姨。”
就在这时,电视机里又传来一条新闻。
“高空坠物致人死亡。”
“灭火器从九楼砸下,砸中袁女士头部,她当场死亡。”
又是一张证件照。
制片人“是她吗”
导演“是的。真、真倒霉啊我们组。”
他哈哈干笑了两声,但是却没人理他。在场的玩家神情都很凝重。
斯凡眸光一动。
她突然将荞麦面扔到一边,打开门冲到楼下。其他人意识到了什么,也紧随其后。
她打开了这栋房子的大门。
然而门外并不是他们来时的走廊。
而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迷雾里,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随手从鞋架上拿了一双鞋子往外扔。
等待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物质像是在这片黑暗里被完全吸收了。
“出不去了。”她说,“我们被困死在这里了。”
制片人脸色凝重地说“不光是我们。就算是nc”
“出去也得死。”斯凡道。
晚上这场戏被选在二楼一间宽敞的卧室里拍。
虽然宽敞,但也耐不住剧组人多,很快就挤得像个沙丁鱼罐头一样。
好几个人都在同时进进出出,帮忙搬一大堆笨重的器材。其中包括了一脸菜色的男二号。
他一边搬一边骂骂咧咧,显然不是很懂为什么自己为什么明明是演员,却沦落到了做苦力。
玩了个寂寞。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
拿玫。
她十分惬意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她身边也围满了人。
左边是化妆师,在帮她补妆。
右边是导演和摄影指导,正在试光。
导演很深沉地说“我觉得这里的打光应该”
摄影指导“嗯嗯啊啊哦哦。”其实他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导演绝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很卑微地转过身,将百叶窗拉了下来。
又在地板上放了一个低光源。
自下而上的柔光,立刻将拿玫的轮廓照得一片诡谲。
拿玫对此一无所知。
她已经快要睡着了。柔软的大号散粉刷轻轻扫在她脸上,力度简直是刚刚好。
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却将她唤醒了。
那声音规律又轻柔,充满了她熟悉的节奏感。
拿玫懂了
前男友b要进来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在墙上亲了
刺激
她充满期待地抬起了头。
导演走过去打开了卧室门。
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白裙子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
长长的黑头发完全遮住了她的脸。
女二号小姐。
拿玫惊愕地看着导演“说好的前男友b呢”
导演摸了摸鼻子,又露出一个猥琐发育的笑容“老师你懂的。咱们先做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