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褐色印迹,死气沉沉地依附在上面。
一摊陈年的血。
头顶一个巨大的手术灯,与纠缠的电线绕在一起。
天花板上也漏出一个破洞。那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仿佛随时要有人从里面爬出来。
“滴答。”
“滴答。”
手术台背后还有小小的操作台,支架上满是铁锈。
一个小水槽在默默地滴着水。
这声音让人脊背发寒。
水槽旁边杂乱地散布着废弃的医疗用具和药品。
旁边还有一个架子,上面堆满了各种文件。
k眼前一亮“那里一定有线索。”
他快步往前走。
但有什么声音却盖住了他的脚步声。
他浑身僵硬,停了下来。
拿玫很配合地举起了手电筒。
那是手术台下的滑轮微微移动着,在地板上摩擦出了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仿佛有人在轻轻推着它。
但背后明明空无一人。
“啊”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呼。
原来手术台下面的地板上
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
褐色的字体,爬满了满是污垢的地面,边缘已经模糊不清。
那也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迹。
某种绝望而灰败的情绪,以及深深的恶意,都掩藏在其中。
“这里本来没有字的。”佑治喃喃道,“这里本来没有字的”
他突然转过头,指着k暴跳如雷地大声喊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轻举妄动你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
k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嗤笑“你在说什么这是恐怖游戏,不到处探险,怎么找到线索”
对方却浑身发抖,咬着牙继续说“都是因为你。请碟仙的时候也是你在瞎提问,不然碟仙根本不会写一个死字出来。”
“都是你”
他发出了近乎于疯狂的咆哮。
影影绰绰的光线下,那张脸是狰狞而惨白的。
就像在冰水里被泡发了的浮尸。青筋如同蛆虫一样爬了上来。
k却依然很镇定,甚至是奇怪地看着对方。
他反问道“有问题的不是你吗玩游戏的时候,你的蜡烛都已经熄灭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这话仿佛扼住了佑治的咽喉。
他后退了一步,阴恻恻地说“我还活着你在暗示什么”
k“你在暗示我什么,我就在暗示你什么。”
拿玫吃瓜吃得不亦乐乎,恨不得立刻发弹幕“打起来打起来”。
她小声问vais“你觉得谁有问题”
vais站在她身边,微微偏过头来。
他的声音还是这样好听,像是裹着绸缎的琴弦,在她耳畔优雅地拉动。
“你看,人类就是这样。总是如此愚昧,傲慢和健忘。”
“或许他们正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恐惧。用愤怒和仇恨来宣泄恐惧。”
“惊悚游戏的乐趣正是在这里丑陋的、被放大的人性。”
但是说话的内容就不明觉厉了。
拿玫一脸木然,听得昏昏欲睡。
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突然又被打开了哲学开关。
她痛心疾首地转过头去看他“不要再做人类观察者了你现在也是玩家啊爸爸你得支”
她的话没说完。
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