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支什么”vais彬彬有礼地问道。
他的双眼依然是湛蓝的。
但是瞳孔之中却隐隐藏着一丝不详的猩红。
那像是被污染的大海。
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望着那双眼睛,拿玫怔住了。
“支、支棱起来啊。”她下意识地回答。
vais轻轻笑了笑,歪头问她“支棱是什么”
拿玫“没什么。”
他眼中的那一抹猩红依然如此黯淡。
那像是被压抑的疯狂。
“别吵了”圭莉大喊道,“游戏都还没搞清楚呢,你们到底在吵什么”
这声音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k和佑治都回过头来。
空荡荡的手术室也卷起了奇怪的、尖利的回音。
“吵什么”
“吵什么”
无数个声音在重复道。
axi小声附和道“是啊,关于这一局游戏的问题还有太多了。”
“「治愈」是什么意思碟仙的身份是什么碟仙和我们的主线目标又有什么关系”
圭莉赞同地看了她一眼“你的思路很清晰。”
“问题搞清楚之前,不许再吵了。”
她又转过头去,警告般地看了剑拔弩张的两人一眼。
两人耸耸肩,权当暂时休战。但他们依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玩家们四散开来。
在手术室中各自寻找线索。
“哼。”k嗤笑一声,随手拿起操作台上一本厚厚的文件,“既然是以精神病院为主题,这里一定是在做什么人体实验,老套路。”
他漫不经心地翻开了第一页。
什么都没有。
第二页。
“啪”地一声。
文件掉回桌面。
他满脸惊惶。
k看到了满页的“死”字。
鲜红的大字,既像是诅咒,又如同是嘲讽。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拿玫从后面走过来,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动作。
她随手拿起了什么。
恰好是被k扔开的那本文件。
k的余光不无阴郁地看过去。
希望看场女人被吓个半死的好戏。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拿玫捧着这文件,看得津津有味。
那上面是一张诡异的旧照片。
一排人直挺挺地站着,穿着破旧的衣衫。
他们的脸上都戴着防毒面具。
面具仿佛是紧紧地依附着他们的脸,将脸皮都撕扯下来。
k“”
他趁拿玫不注意,将文件一把抢了过来。
他看到了一片空白。
他难以置信地说“你在看什么这明明是一张白纸。”
拿玫同情地看着他“奇奇怪怪。该看眼科了。”
她举着手电筒,照了回去。
照片再次诡异地出现了。
k“”
拿玫翻了一页。
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僵直地躺在病床上。
他的额头奇大无比,像个婴儿一样;嘴巴上戴着什么奇怪的仪器,这让他被迫露出了一排锋利的牙齿,仿佛鲨鱼的锯齿。
惨白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缝合痕迹。
拿玫“我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