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玫“爱妃平身”
老婆婆却从后面冲过来,冷冷地俯视着万祺“你刚才进去了你看到什么了”
万祺“我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
拿玫“”
既视感太强,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婆婆的后背。
老婆婆却脸色大变“不不可能你看错了”
说着她就冲向了古庙。
那只苍老的手几乎碰上了古旧的庙门,却又触电般地伸了回去。
她摇了摇头。
“时辰未到。”婆婆叹了一口气。
接着她咬破了手指,就着满手的鲜血,开始在门上写字。
庙门前的两支火把,不知何时又亮了起来。
原来她并非写字,而是画符。
鲜血与灰尘混在一起,大片大片的符咒,如同妖魔的诗文,爬满了颤颤巍巍的、漆黑的木门。
老人的身体也在摇晃着,仿佛力竭一般。
她转过头来。
不知是否是错觉,老婆婆看起来更老了。
“你也过来。”她冷冷地对万祺说,“伸出手来。”
万祺像受罚的小学生一样,怂怂地伸出了手。
“你犯了戒,会被那东西缠上。”婆婆说,“看你是玫玫朋友的份上,我帮你一把。”
万祺小声道“那、那东西是什么”
对方却摇了摇头“不可说。”
蘸着鲜血的手指碰上了万祺的手臂。
曼珠沙华一般的符文,如同渗透的墨水,画满了她的整个小臂。
万祺情不自禁地颤抖着。
婆婆的手太冷了,仿佛一根冰刺。符文碰到她的皮肤,就如同刺青一般,钻心的疼。
她转过头,转移注意力一般地与拿玫闲聊“你、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老婆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因为玫玫说不想留你一个人。”
万祺“qaq”
这眼神简直让拿玫觉得母爱泛滥。
符画好了。
万祺捧着手臂站起来。
拿玫羡慕地看着她“这纹身够带感的。”
万祺“纹身你知道有多痛吗”
拿玫却又转头看向婆婆“我可以也搞一个吗感觉我最近运气也不太好。”
婆婆摇了摇头“你不需要。”
摇曳的灯光映着那张苍老的脸。
她的话意味深长。
拿玫“那你怎么不给自己画一个”
婆婆淡淡道“天命不可违。走吧。”
说罢她就沉默转身,提着红灯笼,领两人绕过古庙,继续朝后山走。
余光之间,拿玫似乎看到那漆黑的飞檐上站着一个人。
乌云之间,一双肿胀、青白的脚踝,皮肤上爬满了尸斑。
但她假装没有看见。
万祺绝望地说“妈妈,我要回家。”
拿玫同情地摸了摸她的狗头。
寺庙背后,她们看到了满山的坟头。
石头墓碑像是一张又一张青白的脸,层层叠叠地占据了这个小山坡。
而一群老人却手提着白灯笼,站在墓碑前。
惨白的纸灯笼。
面无表情的脸。
万祺默默地抓紧了拿玫的手臂。
“我们到底来干嘛的啊”她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