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冷风从门缝里钻进来,惊得众人浑身发寒。
她们推开院门时,一群老人已经等在外面。
他们神情迟暮,却提着惨白的灯笼,几乎与身后的雪融为一体。
“玫玫,今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一个老人缓缓地说,“喜娘已经到了。”
一个提着白灯笼的中年女人缓缓走出来,死气沉沉地望着她。
正午时分。
刺眼的日光照射在白雪上,反射出诡谲的光。拿玫正要伸手去挡,一缕乌云却飘过来。
天空暗了下去。
拿玫“好。”
万祺却犹豫了。
她望着那女人的背影。这身体太僵硬了,看起来也有几分古怪。
“真的要去吗”她小心翼翼地问拿玫。
拿玫想说那当然了,你不知道跟我结婚的人是vais吗
但她犹豫了。
在路显扬的死之后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不确定性。
他的死推翻的不仅是绢代的身份,还有她的自信。
vais真的活在这个游戏吗
还是说,也跟许多事情一样,不过是这个游戏的障眼法而已
她用力摇了摇头。
终于她说“我必须去。”
“这是最后一天了。”蒋睫说,“游戏会在今夜结束。无论我们通关与否。”
拿玫再次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
正是在这个房间里,拿玫第一次换上了那一身红嫁衣。
她坐在那面模糊的铜镜面前。
喜娘动作僵硬地张罗着一切,她缓缓地在角落里点了一支白蜡烛。
“蜡烛不能灭、不能灭啊。”喜娘碎碎念道。
房间的角落里依然站满了老人。
他们的脸皱得像橘皮一样。
拿玫对万祺吐槽道“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每次都在这里,以为自己在玩奇迹暖暖吗”
万祺“啊奇迹暖暖是什么”
拿玫同情地看着她“你没有童年。”
喜娘僵硬地打开了硕大的黑色妆盒,拿出一把巨大的黑梳子。
她开始为拿玫梳头。
三秒钟后,拿玫发出了尖叫。
“住手你再梳就要把tony给我做的羊毛卷梳没了”
喜娘;“”
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
她把梳子缓慢地丢回妆盒里,又拿了新的东西出来。
开始给拿玫涂脸。
这一次拿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万祺却发出了尖叫“你怎么不防晒也不用妆前乳就直接给她上粉底液了会卡粉的”
喜娘“”
拿玫“”
喜娘假装没听到,继续认真地涂粉底。
粘稠的粉底液从拿玫的面中被缓缓揉开。纸一样的白。
万祺继续尖叫“这什么色号脖子和脸的颜色都分层了”
拿玫投来敬佩的目光“专业专业。”
万祺气呼呼地挽着手臂“那当然了。”
她又傲娇地甩了甩头发“哼,这化妆师要是在我家,早就被辞退了。”
喜娘转过头。
她依然什么都没有说,像是没长舌头一样。
僵硬的脸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