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裴柔鞋子粘住。
梅馨结结巴巴道“这、这些下人真是越来越、越懒了,园子里也不打扫干净,破布烂纸乱飞,弄脏娘子的鞋。”
“这个是相爷书房里带过来的。”裴柔拧起秀眉,瞥她一眼,“昨晚你碰见明珠和吉少尹,明珠她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梅馨道“就、就是刚刚她穿的那件,绿的”
“那吉少尹呢”
梅馨大惊失色“明珠外头穿的是绿衣,但里头有可能是白衣一般内里的衣服,不都是白、白色的么”
裴柔脸色铁青,五官扭曲“绕来绕去,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人”她扑到桌前,抓起明珠的卖身契撕成碎片。
梅馨连忙去拉她“娘子息怒,不会的吉少尹他、他和相爷一样,是个男人啊”她抓住裴柔衣角,冷不防裴柔双手一挥把长案上摆饰的大花瓶扫了下来,正砸中梅馨额头,痛得她缩回了手,一摸自己额角,已经流出血来。
裴柔怒火攻心,把架子上能砸得东西统统搬下来,一样一样砸得粉碎。梅馨捂着自己被砸破的额角跪在地上,劝也劝不住,吓得哭了起来。如果是明珠就好了,她抽噎着想,至少她只是个婢女,娘子还管得住她。但那个人那人是男子,是朝廷命官,是裴娘子动不了的人。男人,相爷居然喜欢上个男人,还和他娘子争不过他,争不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