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鹤重楼不禁道“孩子”
“师父,我心里有数。”玄君浅笑,他生的极为好看,只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淡淡的,唯有这么一笑,便像是这鲜花锦簇的凤鸣小筑一样让人舒畅。
鹤重楼便也不再好说什么了,他憋了半天终究是憋不住“那里头那女娃娃”
“我是男子,不便照顾她,还请师父指派几位侍女前来。”玄君微微颔首,“师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徒儿便不留师父了。”
鹤重楼
这个徒弟,嫌弃自己话多赶自己走的时候,态度永远如此生硬。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稍微圆滑一点
但是作为一个宠爱“老来子”的老父亲,他当然是不可能对玄君发脾气的,毕竟玄君所说也没有错,修整如今的玄术宗,调和明家和昆仑殿之间的矛盾,都需要他去忙。
什么
这种事情怎么能丢给玄君去做这孩子神魂受损已经很累了,这种事情当然是他这个掌门去做啊
他这条老命算什么,当然是玄君更重要啊
若是沈闻听到他内心的活动,怕不是直接一口茶喷出来,直呼“爹道牛逼”了。
都说惯子如杀子,玄君被鹤重楼这般惯着,还没有长歪,这大概和他天生就是个温和而不喜争斗的性子密不可分吧。
待到鹤重楼离开之后,玄君才站起来,掀开通往内暖阁的纱幔,将研磨好的香料倒入了床榻边上的香炉里,再将香炉放在了香笼里。
床榻上笼罩着厚厚的纱幔,那个被他带回来的少女还因为伤势的关系在睡觉,之前他身为男子,自然是不能为她更衣喂药的。虽然他以玄术宗的疗伤秘药治疗了这姑娘身上的外伤,她的内伤却需要慢慢调养,也不便转移,便问鹤重楼借了几个侍女,让她们照顾昏睡中的天女后裔。
那些侍女挤在一起,若是边上没有人看着,便要多嘴多舌,他在外头观研佛经,里头那几个侍女替少女擦身、沐浴,一边做活,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压低了嗓音赞叹少女的身躯“嫩滑、娇俏、有弹性”。
逼着他咳嗽了一声,提醒她们自己听得见。
之后倒是没有人再聊了,他却有些心神不宁,再读不进一个字。
侍女替少女更衣完毕之后,便急匆匆得退去了,少女睡得有些不安稳,总是发出细碎的呻吟。玄君便想着左右读不进书,就做了一些凝神香点上。
待他将香炉笼进香帐里,便将目光落在了那缥缈如雾的纱帐上。
睡在床榻上的少女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牡丹襦裙,一身素白唯有抹胸上绣着的牡丹嫣娜俏丽。
美人隔着纱帐看不清,朦朦胧胧反而更有意境。
不知怎么的,他总想伸手撩开帘子,好好地看一看这个女孩到底生的什么模样。
就在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握住纱帐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少女翻了个身,令玄君的手猛地颤了一下,呼出一口气来,才没有掀开帘子。
他捏了一下自己沁出一层薄汗的手,转身离开了内暖阁。
沈闻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特别糟糕的噩梦,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浑身都是虚汗。只是映入眼帘的不是地狱的血色,而是纯白的纱帐,到是让她头昏脑涨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
她伸手掀开纱帐,走到了内暖阁的外面。
外头现在空无一人,仅有雕饰着复杂花纹的大门敞开着,外头是花团锦簇,蝴蝶翩飞的小庭院,一个白发白衣的青年坐在桃花树下,边上的香炉袅袅生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