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室好,况且他也不擅长打扫
我可是贵族家的“娇小姐”,不会打扫天经地义。
清彦理直气壮的想。
他把便当盒放到了屋内唯一的矮桌上,走到角落的衣柜旁,从抽屉侧面的夹层里摸出了一把刃身薄如蝉翼的小刀。
说是小刀其实是在夸奖,刃身上那一圈圈环绕的花纹,说明了小刀的材质并非金属,而是石头就能敲成渣的贝壳。
就是这么简陋的小刀,还是清彦从院中池塘里面捡的原材料,用了许久才磨出来的、制造圆珠的关键道具,否则他只能靠牙齿把手腕咬开取血
那样可实在是太痛了。
澄澈的月光洒下,照亮了一小片的缘廊,清彦拿着贝壳刀和小碗,坐在了光亮的地方,朝着左手腕稳稳下刀。
“啧。”
快要把自己身体撑破的力量顺着血液减少了一些,清彦的脸白了几分,却闭上了眼,享受着难得的轻松时刻。
赤红色的血从割开的地方争前恐后的冒出,在只有几厘米的坠落高度里就变成了圆珠模样,后面落下去的血和前面凝成的珠子相互碰撞,叮当作响。
月光给圆珠裹上了一层玉石的光泽。
等到清彦睁开眼,那深可见骨的割伤自动愈合,向两边翻卷的伤口似乎是错觉,在光滑的肌肤上没有留下存在的痕迹。
池塘里的鲤鱼高高跃起,砸出了一片水浪,腾空的水珠在即将泼到清彦的时候自动落下,不给沾湿他衣角的机会。
那个笨蛋清彦又在给自己放血了
受了重伤无法化形的鲤鱼精快要把自己给气死,他恨不得一尾巴抽过去,看看清彦脑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