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的底薪加提成,姜遥浅挣了整整两万五。
拿着那一大沓现金,姜遥浅终于深刻地知道自己改变了什么。
钱这东西,确实没那么难挣。
只要你改变一点点清高与原则,事故圆滑,再加能吃苦耐劳。
给丁芸打了五千,又给另一个卡号打了八千,剩下来的,姜遥浅全部存进了自己的卡里。
手机铃声几乎与短信息声一起响起。
姜遥浅面无表情地按掉电话,盯着短信上的余额看了一会,终于有了一种踏踏实实的安全感。
逛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菜,又买了一些零食,姜遥浅往回走。
天气慢慢地热了起来,吹过来的风不再冷,晚上散步的人也很多,情侣夫妻、父母幼儿,茫茫热闹人群。
回到家、打开门,看到餐桌又没收拾,上面放着吃完的泡面桶,倒着几个啤酒罐,还有堆满烟蒂的烟灰缸。
这就是合租屋的烦恼,姜遥浅原来租的是三室两厅,客厅还被弄成隔间,人更多更脏乱。
姜遥浅放下东西,转个方向走向厨房,厨房里还是早上收拾完的样子,干干净净的,打开冰箱,里面也什么都没被动过。
这是唯一的好处了,他们似乎从不做饭,而且也没有乱动别人东西的习惯。
姜遥浅心里的郁气少了一点,认命地回到餐桌前开始收拾。
红烧牛肉、红烧排骨、小鸡炖蘑菇。
别说,还挺丰富。
往里一看,味道应该也不错,汤都喝干了。
烟灰缸里放了水,烟蒂泡开黏在一起,倒了几下没倒出来,姜遥浅心气一来,直接往垃圾桶里一扔。
好了,干净
做饭、吃完,洗洗弄弄的都十点多了。
终于身体舒展地躺在床上,姜遥浅看着天花板,突然觉得现在也挺好。
累得充实,也就没空多想。
挺好。
夜里的时候,床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姜遥浅睡得正沉,迷迷糊糊地拿过手机,时间都看不清。
“喂,你好。”
“宝宝,宝宝,接电话接电话好不好你回来我们去、去”
那边胡言乱语着,醉醺醺地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在嘶吼。
能感觉到痛苦揉在每一个字里。
姜遥浅彻底清醒了,静静地听了一会,挂了电话,拉黑,闭眼。
半个小时或是一个小时,或是多久,姜遥浅没等来入眠等来了头痛。
真的不能在深夜里清醒,每一根神经的反应都太清晰了。
起床,穿好衣服。
姜遥浅拿着钥匙出了门。
打开手机地图,附近只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走路大约半个钟头。
姜遥浅就这么走着去了药店。
到了药店,里面两个店员正围着一个人,她只从空档中看到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手很大很长,指缝里都是鲜红的血,血还顺着指尖不停地往下滴。
姜遥浅低头,看到瓷砖地上也有一滴滴的血印子,一直从门口滴到里面。
她错开了一下脚。
“你这个手掌被扎得好像有点深,最好去医院,说不定要缝针啊。”
姜遥浅没听到回复。
“你要什么”另一个店员转身去拿消毒水跟纱布,看到姜遥浅随口问了一句。
“安眠药。”
听到这个,年轻的店员又掉头扫了一眼姜遥浅。
大半夜,一个精神恹恹、面色沉沉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