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在意大利滞留了好几天,法国那边的负责人一直在联系他,都让张秘书处理了那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合作,按道理来说是轮不到顾承泽出面的。顾承泽愿意出这个差,更多是出于一种不可言说的微妙心理。
现在逮住了宁修,顾承泽身上那种疯狂的气息被隐匿起来了,表面上看还是那个理性严厉的顾大总裁。
张秘书问顾承泽“顾总,您什么时候回国需要我提前准备私人飞机吗”
顾承泽说“暂时不用。”
宁修听到他打电话,忽然说“我要回去。”
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宁修对自己与死亡之间的距离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他不能再耗在这里了,他想见父母一面。
顾承泽说“后悔出国了也对,顾家能给你最好的治疗和支持,你太冲动了。”
顾承泽轻轻叹了一口气。
宁修并不怕死,也不后悔。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见父母一面,就像他应该去看看世界、应该体验被别人追求一样。
这是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可惜顾承泽永远理解不了。
宁修有些诧异地说“我为什么要后悔我看到了美丽的景色,也遇到了爱我的人,对于这场期待已久的旅行来说,我已经够本了。”
只是倦鸟归巢,他终究还有另一种牵绊,与顾承泽毫无关系的牵绊。
听到宁修这句话,顾承泽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他一字一顿地说“爱你的人”
是指那个莫尔斯吗
顾承泽说“你跟他做了”
宁修看着顾承泽冷冰冰的表情,忽然笑了一下,说“他比你温柔多了,至少不会让我在床上流血。”
顾承泽猛地站起来,欺近宁修,说“你什么意思”
宁修说“他比你高,比你壮,比你年轻,比你温柔他的嘴唇很柔软,亲我的时候带着果香气”
宁修刻意说得很慢,看顾承泽的表情慢慢变化,他竟然有一种奇特的快意。
顾承泽不是占有欲强吗
宁修停下来,有意无意地舔了舔嘴唇,说“你不是说,你不介意吗。”
顾承泽身上有惊涛骇浪,但随着这句话,他忽然平静了下来。
顾承泽说“啊,你在刺激我。”
顾承泽拿大拇指蹭了蹭宁修的嘴唇,说“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了吗我能找到你父母,找到那个莫尔斯只是时间问题。”
“卢医生帮你逃走,我可以不追究他,因为我还需要他帮你治病。那个莫尔斯似乎是个穷学生我不喜欢有人惦记着你,你猜我会怎么样”顾承泽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
但他一直都是用这种语气来威胁别人的。
宁修变了脸色,说“你不能”
顾承泽笑了一下,说“我凭什么不能只要我想,我还能把你关在这个医院关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你不是想见父母吗那就好好活下去。”
顾承泽舀了一勺粥,这是他亲手做的,他嫌弃意大利的粥不正宗。
宁修抿紧了嘴唇,顾承泽就自己含了一口,然后按着宁修,非要让他喝进去。
宁修被撬开了一条缝,他又故技重施,咬了顾承泽的舌头。
这一次咬得更狠,顾承泽吃痛地抖了一下,但依然没有收回。
宁修想喝他的血只要宁修愿意吃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喂完一碗粥,顾承泽连唇角都被咬烂了。
他面色如常,仿若一个胜利者一样退出了病房。张秘书早就挂断了视频通话,以免偷窥老板的私生活。
顾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