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确实是招惹不起。
秦忱这两年的根基巩固得很好,人脉、关系盘根错节,不单单是有金钱那么简单。
他跟陈墨张元恺那些人走得近,那几人是干嘛的都不是善茬。
陈家是汽车大亨张元恺那边是搞电商,光是这几人就跨了几个行,谁去引火上身,谁就是想断财路,林家也要吃饭,本来最近生意就谈得不算好。
这事,自然不了了之。
秦晓瑜挂了电话,没事做,就打量自己刚做的红色美甲。
她道“听说,你最近一个人搬出去住了”
她听谁说的,无从得知,反正这些人喜欢关注八卦,一点风吹草动都喜欢扒着。
刚刚又是在新住处接的她,钟宛上车起就知道秦晓瑜会问。
钟宛淡应一声。
秦晓瑜说“亏得我还以为我哥向林筠动手那事是因为你呢。”
“你知道林筠是谁吗,我好姐妹,我哥那样做,也是在打我的脸,我这两天一直陪着她,气得不轻。”
“要真是你背后搞什么鬼,嫉妒我哥订婚什么的做这些,我跟我姐妹可不会让这事轻易过去。”
又来了。
钟宛眼皮都没动一下。
懒得伺候她那大小姐脾气。
秦晓瑜倒还急了,坐直身“跟你说话呢没听见”
钟宛道“你哥打你的脸,你去当面跟他说不就行了,在我这撒什么气”
“我这不也是问你到底有没有做那件事么。”
“什么事当时商会我是在场还是怎么着,或者,你是觉着我那天晚上捏着秦忱动的手”
秦晓瑜自知理亏,又不甘示弱。
“谁知道你是不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你勾引男人那些把戏,当我不知道。”
钟宛笑了。
轿车驶进了熟悉的老街道,秦宅快到了。
她依旧盯着窗外,说“三叔最近炒股,赔了不少吧。”
秦晓瑜一愣,警惕地看她,不知道钟宛是个什么意思。
钟宛慢慢说“那些钱,大概又是需要他的大侄儿来填,那你数数,这是他扔下来的第几个烂摊子呢。”
“你这话不敢跟秦忱说,所以也只敢来对着我撒,可你嘴边那些话要落别人听着了,怕是要难看。”
“那这也是我爸的事,关你屁事”
车辆在秦家大院的门前停下,钟宛淡笑“是不关我事,我也从没说过要管你秦小姐的家事,我就是想提个醒,凡事留一线,秦小姐把话说那么满,别到时候打自己的脸。”
要说脸色,秦晓瑜此时脸色也确实难看。
外面下雨了,她看着钟宛撑开伞下车,走进院子。
秦晓瑜气着把手里的手机扔了出去“看以后我们谁比谁好过”
没什么特别的大事,秦家其他人都在外忙,屋里只有老爷子一人。
他本来坐在躺椅上看电视,一边摇着手里的蒲扇,瞧见钟宛,坐起身要从躺椅上下来“宛宛回来了。”
钟宛过去扶住他老人家,说“秦爷爷您就坐着,不用管我。”
老爷子又躺回去“唉,身子骨确实不如以前了,下个躺椅都费劲。”
大门被人推开,秦晓瑜换了鞋后气冲冲地进来,招呼也没打,包随手往旁边一扔,蹬蹬蹬上楼去了。
看着像在跟谁置气。
她经常这样,老爷子也是见惯不怪,嘴上可能会有时嘀咕个两句。
小桌上的热茶袅袅冒着烟,透着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