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从混混身上扒出的手机，阮黛拨通了那个号码，露出了归来后第一个微笑。
    依旧魅惑又温柔，略带的悲凉是玫瑰燃尽的最后一丝余烟。
    “芥川，过来接我。”
    芥川没问阮黛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先前的计划还实不实行，只是把自己的摩托头盔摘下来扣在她头上，明明现在有根须可以代替脚踝，但青年还是不嫌脏的把她抱上了摩托。
    他和夜色一样沉默。
    也像夜色一样温柔，包容一切白日匿形之物。
    黑色的摩托在钢铁丛林中飞驰，阮黛恍惚自己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又似骑着海豚潜入混沌深海。高楼林立，镶嵌着一片片碎片似的灯光。景物模糊，一切声色犬马被遗忘彼端，只剩下在风中穿行的快乐。
    阮黛抱住芥川紧窄的腰身，青年的黑色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她慢慢把头靠在他的背上。
    “你为什么不问我”
    “我给了你虚假的希望，你不讨厌我么”
    近乎呢喃，青年没有回答，或许是没有听到。摩托渐渐驶向海边，最后在宁静的港口停下。
    “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来这边。”他摘下女孩子的头盔，纯黑的瞳仁在星光下闪烁微光，“你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