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出现了一个青年。
    这青年生着一张打眼看上去英俊的脸，再看却根本记不住五官。幕后响起忧伤的音乐，伴着雪落下的声音，青年开始无声地表演起哑剧。
    幕布上画着华丽的房间，从天花板上吊下一些纸人，额头上画着各自的角色。父母兄姐纸人灵巧地活动起来，和青年一起相对而坐，开始做吃饭的动作。
    纸人没有表情，青年也没有表情。昏暗的灯光下只能勉强能看清他们的嘴在蠕动，青年机械地吃，即使吃不下也在吃，他露出一个痛苦的微笑。
    画面一转，纸人们对青年进行训诫，青年抽动着脸庞，做出像小丑一样的滑稽表情，纸人们笑得前仰后合，青年被热闹包围，却做出了呕吐的动作。
    灯光变幻，从绿色变成苍白。青年行走在大街上，看到酒馆，喝得酩酊大醉，他把头埋在女人的膝上，默默流泪。
    他们打算相约殉情。女人跳下去了，青年踌躇一下，也紧随其后，却被救起。
    他缩在破旧的屋子里，两眼浑浊，目光直射向太宰，口型微张
    “我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