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澹台信毫不留情地推开了身侧之人。
“你果然还是记恨我。”
面对她的话澹台信却充耳不闻,记恨亦不知恨从何来。
“萧锦颜,合该你嫁不出去。”
话音甫落,他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长街。
他合该是恨的,恨的不是那绵绵情意,而是她父的出尔反尔,她还可以做那个天真无邪的大小姐,而澹台信却已步步为营,不由己身了,过去所发生的,他再怨还不若偃旗息鼓,装作个风流快活的人或许还有条血路。
萧锦颜没想到回到家中,遇上的是更大的风波,大堂中,中年男人正襟危坐于高堂之上,他面色铁青,而身旁坐着的还有程咏芸、薛姨娘等一家子的人。
将进院子寸心便说老爷传她,过来一瞧果不其然,看着阵仗这戏文里头击鼓升堂也不过如此。
开口的是萧麟,他饱经风霜的面庞虽稍有几分老态,可看起来却极为精神,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可以洞悉一切,看着少女,他辞色俱厉,“你去哪了你给我跪下”
“父亲,女儿不知所犯何错”萧锦颜的神情有些恍然。
萧麟指着不远处的女人,拍桌问道“你看看这是谁”
“梅掌柜,你怎么在这”
萧锦颜眼底就好似风云变幻,她的出现,父亲的恼怒,两件事绝对是有关联的,她环顾四周,直到见到躲在最暗处的沈瑰霖,她瑟缩着身子,抖如筛糠。
“以前也就罢了,如今你竟然于戏子私通”萧麟越说越激动,如今这青筋暴起的样子,浑然像恨不得将跪在地上的少女撕个粉碎。
“父亲,我没有。”萧锦颜确实是贪玩儿,未曾想这出去的几个时辰功夫,竟有人将偷情之事塞到自己头上。
“为父刚开始着实不信无薛氏说的话,直到她找来了梅掌柜,也就是那下作戏子的姑母,才知你背地里干出这般勾当。”
萧麟只记得当初萧锦颜时常于澹台信在一处,若非他极力阻止,恐怕也是要私逃了去。她向来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又遇到了未过门未婚夫身死,他如今刚上任,又是皇帝钦点的三品官秩,怎能让自家女儿的这些事成了人后的笑话,丢了他的脸面
“父亲,您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偷情,我就出去了一趟,定是有人借机购销我”
萧锦颜目光平淡如水,她虽是个不管事儿的,却也不是个怕事的,她环顾了周遭,看着萧锦慈站在程咏芸身边忻忻然的模样,她在那一瞬似乎是明白了。
“这可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萧麟的疾言厉色并非不是未有缘故的,他将衣物扔在了萧锦颜的身上,一件被任何人细看都觉得有猫腻的亵衣。
“这”
萧锦颜百口莫辩,看来陷害自己的人煞费苦心了,她的亵衣恐怕与沈瑰霖的偷梁换柱了。
萧麟冷声质问道“这是你的贴身之物,还有假”
“不错,这亵衣是我的,可偷情的人不是我。”
萧锦颜只想做一只温顺的小猫,可这府里偏生有人暗害她,偏生有人将她逼成虎狼一般的人物。
程咏芸向来是个温润而泽的人,见当下形式不对,柳叶眉轻颤,看了一眼老爷后,又有些无奈地问道“锦颜啊,既然这贴身衣服是你的,又怎会到梅掌柜的手里,你今日若不解释清楚后果你父亲是要动怒的。”
“母亲,有人想设计锦颜。”萧锦颜知晓程氏向来善良,不会偏私,她能求助的也只有这位母亲大人。
“红口白牙,你倒是说说,别人算计你做甚。”薛昶理了理衣襟,纵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