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神色张狂,“阿盈,带回厨房给母亲煲汤。”
“是”
阿盈临行时还不忘对着珠儿啐了一口。
珠儿是个丫鬟,人微言轻,哪里敢和主子抬杠,这会子萧锦颜和寸心还未回来,她的心里又急又恼。
做完了活,她似乎听到有人谈话,便到内屋找寸心。
“寸心姐姐,姑娘她可在房中”
寸心见她倒也觉得巧,方才想拿去让她把萧锦颜的两件衣服去浣洗,她倒是来了。
“夫人命翠琴姑姑送了亲蚕礼的素衣和铁钩来,这会子正在屋里头说话呢,你可有什么要紧事”
“方才三姑娘经过院门口,将她前几日带回的小白抓去了,我人微言轻,又不敢阻拦。”珠儿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三小姐,好生不讲道理,如今连主子养的畜生都要欺负。”
寸心明白,那天的事与萧锦慈也脱不了干系,到底是有人在老爷面前挑唆的,使坏不成,如今倒是拿院子里头的畜生撒气。
珠儿气急败坏地问道“寸心姐姐,我该如何是好啊”
毕竟是主子,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不能够做主,她寻思着此事还是应当要告知萧锦颜。
而另一边萧锦慈也知自己身份为庶出,不分青红皂白拿萧锦颜的东西固然是不好,可是若这只鸡给程咏芸吃了,那萧锦颜只能哑巴吃黄连。
想到此萧锦慈让厨房将鸡宰杀后,煲成了养生粥,又殷勤的亲自送去。
“母亲,这养生粥里头加了鸡丝、党参、五味子、鹿茸等药材,对于寒凝血淤者有温通散寒之效用,也是我从一个隐士那听来的,试着做一些,想是对母亲的症状有用,您试试。”
程咏芸性情温和,别人一片好意她也只好笑着接纳。
“我这身子也是有劳你时时刻刻费心了。”
萧锦慈忙迭不休的替程咏芸垂了垂肩,
乖巧地说道“这是阿慈应当为母亲做的。”
萧锦颜来到沉香院时,少女刚从程咏芸那处回来,她的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没想到刚一进院子就对上了萧锦颜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
她展颜一笑,带着些许嘲讽,“萧锦慈,真是孝感动天,也是难为你借花献佛的巴结着。”
“萧锦颜,你养的畜生能为母亲贡献,可谓是一桩好事。”萧锦慈故意加重了畜生二字,因为在她这里,畜生就是被人宰杀,哪怕是自己豢养的,也都是为了宰杀的
萧锦颜神情淡淡地,她玩弄着手中的帕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你随意出入我的院子,光明正大的抢我养的鸡,还偏偏对我说一桩好事,我非去买个炮仗,告诉全京城的人萧家出了个嚣张跋扈的强盗,这还真是件喜事。”
“你,凭什么说我是强盗”萧锦慈气焰高涨,就因为她是个庶出就要受此恶气,明明都是一个爹生的,可是眼前的却是嫡女,她心有不甘
“萧锦慈,我记着你不问自取的遭数。”
萧锦颜也不与她争论,这也并非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自己的里衣都能被人窃去,何况是一只鸡。
“这畜生不就是用来吃的,难道你要为一只畜生同母亲计较。”萧锦慈眸光凛冽,她知道自己只要将母亲搬出来她总归不敢放肆,也不敢挑她的错处。
萧锦颜知道她笃定了自己不会去找程咏芸所以为所欲为,甚至还到她的院子撒野。
“方才逗鸟时不小心放走了妹妹的几只蒙古鹨,妹妹也不会因为几只畜生与姐姐计较吧”
既然不能告状,萧锦颜又气不过,所以方才跑到她的院子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