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来柳翊连忙站起身,作揖道“三姑娘,在下是来萧府找你父亲办差。”
看着散乱在桌上的叶子牌,萧锦慈含笑问道“小侯爷可曾听说过玩物丧志”
“自然知晓。”
“这叶子戏最能怡情丧志,小侯爷承袭爵位,有雄韬伟略,是个出类拔萃之人,还当要习一些有利于自身的书籍才好。”
萧锦慈言笑晏晏的说教,既是不想让小侯爷不悦,又能让他看出自己是个知书识礼的人。不过只是些小玩意儿,萧锦颜觉得既是不赢钱,找个乐子偶尔消遣也没必要小题大做。她的话虽是有几分道理,可摆明了是在指责她带坏了小侯爷。
“妹妹还真是舌灿莲花,不若做了侯府的新妇,再说这些话也不迟。”萧锦颜似真似假。
而萧锦慈听得满脸红霞,她竟然如此言简意赅的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姐姐,你这话岂不是让我没脸”
萧锦颜带着笑意将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这做了侯府的夫人,才有名分去管自己的夫君啊,你现在约束,未免操之过急了。”
这话没让萧锦慈急,反倒是让柳翊紧张起来,萧锦慈并非是他心中的良人,他亦不会娶她为妻。
“二姑娘的玩笑过了。”
萧锦颜浅笑嫣然,“你也知我知说玩笑话,何必认真。”
这个柳翊断断是玩笑不得,三两句话便当真,而萧锦颜也不过是说出了萧锦慈心底想法,免得她见到自己同小侯爷在一处心气不顺。
“成亲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柳翊越说越急,他不知自己为何要在意这句玩笑话,还是想刻意撇清自己同萧锦慈的关系。
萧锦颜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她看了一眼身侧不明所以的萧锦慈,淡淡道“那就当笑话吧,小侯爷,天色已晚,想是父亲已然理出头绪,失陪。”
柳翊拿起了桌上的一张空汤牌,有些恍神,“你可就如这张空汤,表面上看起来并无什么特别,只是与之相处,才知是如此八面玲珑。”
柳翊从小都是被父亲要求读书习字,院子里别的孩子在玩儿的时候,他仍旧在冰冷只有墙壁和书的地方读书,他听过笑声,那样的纯真快乐,他被束缚在条条框框里,就因为他是爵位的继承人,他是柳家的小侯爷,他没有欢乐。
可萧锦颜教会他炙鱼,打叶子戏,这样一个欢乐而有感染力的女孩,带给了他一点点的欢乐,成为他心中的一束光,在他心底默默无闻的发芽,这张空汤牌他放进了自己的胸口,也许,这是最柔软的地方。
而萧锦慈眼睁睁的看着小侯爷,她的眼里满是嫉妒,并非因为她喜欢柳翊,而是因为,他是柳家的公子,是皇后的堂弟,皇上最器重之人。
她不能一直容忍自己居于人下,也不想再坐以待毙,若是不争取,她只有看着萧锦颜成为侯府夫人,说不定还能成为朝廷命妇。
花园中
再一次见到宋濘是一个午后,萧锦慈消食之际在亭中歇脚,他朝着六角亭处走来,似乎是直奔着她而来。
“三姑娘。”宋濘呆呆傻傻地看着她傻乐着。
萧锦慈浅酌了一口酸梅汤,面如姣花照水地笑问“宋濘,你抱着的这株是什么花,真是好看。”
“这是令箭荷花,是小人想赠予三姑娘的。”
宋濘赶忙放下了手中的花,他是个痴傻之人,可亦通男女之情,知一见倾心是怎样的感觉。他见着萧锦慈长得好看,自是梦中仙子那般的模样,心里欢喜,就算远远看着也是一件美事。别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