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颜眼睁睁看着竹蒿被澹台信扔进了水里,而他们却仍置身于芦苇荡深处,她有些气急败坏。
“你做什么你将篙扔进水里,我们如何靠岸”
“既然你执意,那我便等,公子我等得起。若你一直想不起,便在此随波逐流。”
澹台信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负手纵身一跃,只见白影一转,稳当的踏在了竹蒿上。未曾想他竟然会武功,用内力驱使着竹蒿向前推进。
萧锦颜又急又恼,“澹台信你还有没有人性,你懂不懂怜香惜玉你竟然将把一个柔弱女子扔在竹筏上。我断是不该信你,我信你带我骑马,还以为你好心带我游芦苇荡,可却是你的阴谋诡计。”
不知过了多久,芦苇荡中泛起了阵阵凉意,而萧锦颜的竹筏卡在了芦苇荡的缝隙处,她不敢让竹筏再向前漂移。她此时饥寒交迫,心中亦是惶惶不安,她想着若是澹台信不来,她该如何她越想越委屈。
当澹台信回来找她时,她就像一个小猫一样蜷缩在竹筏上,他有些后悔如此做了,仔细想来,冒充萧锦颜又有何意义
水光潋滟,水上却是极凉的,少女衣衫单薄,澹台信便脱下了长袍欲给她披上。
萧锦颜方才的情绪瞬间崩塌,她推开了男子的手,愤愤地说道
“不用你管。”
“将衣服披上。”澹台信简洁明了,一码归一码,他亦不希望少女受凉。
萧锦颜哭哭啼啼地说道“澹台信,你怎得如此狠心不过是忘了过去发生的事罢了。”
她的神情委屈极了,脸蛋上还挂着泪花,纤长如蝉翼的睫毛也沾染了几滴泪珠,显得楚楚可人。
“你真的失忆了”澹台信的心终归是柔软下来,不知为何看她落泪,自己的心就好似针扎一般,比那日荆棘扎的都疼。
萧锦颜索性编排个故事,她灵机一动,徐徐道来“那年,我发了一场高烧,便忘了一切。何况,萧府也并非是阿猫阿狗可以进的地方,我若并非萧家二小姐,最亲近之人总能看出端倪。”
“先回岸上吧。”
其实真假对于澹台信并不重要,他只是怕如今的萧锦颜又与从前的萧锦颜那般骗他,曾经的萧锦颜骗他失去了自己的母亲,而如今的她,恐怕连自己的心也要偷走了。他愈发觉得自己的心不再由自己控制,喜怒哀乐,都因为她的情绪变化,他开始变得惶恐,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萧锦颜目光真诚,她极为认真得说道“过去种种,我已不记得,所以,我如今只想弥补我过去的一点点过失,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倍感愧疚,也但愿你能够原谅,毕竟不知者无罪。”
她并非是原主,也不会去破坏男女主的感情,也不会再暗中陷害使坏。
“萧锦颜,你们萧家欠我的,可不是用一句抱歉可以掩埋的。”
有些事澹台信不敢忘,如今他不曾再拥有快乐,亦不敢再有重视之人,他不敢再有软肋,只怕心伤。
“既然公子如此说,又如此怨恨我,不如将我丢进这芦苇荡中喂鱼,如何”
萧锦颜不敢再多问下去,亦不知他为何怨恨自己,反正她举步维艰,与其在萧府勾心斗角,还不如了却了性命,倒是一了百了。
澹台信目不斜视,说道“我再信你一次,你若再诓我,就不会是喂鱼那般简单。我会将你五马分尸,然后再扔进池子里。”
只是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他已然觉得自己有几分心虚,曾经他已然决定一生一世再无瓜葛时,不知何时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开出一朵绚烂的花来。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