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忠过来小声说。
崇阳帝没说话,一双鹰目盯着底下跪着的二人,良久才说“朕乏了,你们下去吧。”
等人走后,陈德忠回来,崇阳帝问“人送走了”
“送走了,”陈德忠见崇阳帝头疼,自然而然的上前给他摁着太阳穴,问“只是老奴有一事不明白,陛下明明对将军府戚公子的身份很满意,为何方才不答应陆将军的请求”
“哼,”崇阳帝冷哼,“他那是请求么开口就让元熙嫁过去,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陈德忠揣摩着圣意,笑说“皇上不就是看中陆将军直来直去这一点么,再说了,陆少将军当时在宫宴上直接说明自己没有娶妻的意向,好不容易另一个儿子有了心上人,虽然不是自家的种,但也到底是件高兴事儿,一时情绪激动也是有的。”
“这个陆司珩果真没有娶妻的想法”崇阳帝问。
“据老奴所知,目前没有,”陈德忠见崇阳帝摆手,便退到一旁弯腰道“陆少将军自进京以来跟定国公世子接触最多。”
崇阳帝睁开眼,眼中的情绪令人望而生畏,缓缓开口“哦他们俩频频接触”
“是,自从宫宴那事二人就结下了梁子,”陈德忠没注意到皇上的神情,自顾自说“听说后来一见面就吵,如今京城里陆少将军和封世子不对付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崇阳帝敲着龙椅的手一顿,看向陈德忠,“宫宴”
“是啊,皇上还不知道吧宫宴那天宣平侯府的老夫人和别的夫人姑娘在说话,听说自家三姑娘跟人在林子里私会,便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去了,嘴里还喊着奸夫淫妇,结果去了只看到了封世子和陆少将军,大家正尴尬,陆少将军竟直接问封世子他是奸夫还是淫妇,”陈德忠说到这里也乐了,说“封世子那么好涵养的一个人,听闻当日气的直咳嗽。”
崇阳帝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笑了一会儿,才说“这陆放的儿子跟他年轻的时候一个德行,说话专捡戳人的说。”
“谁说不是呢,”陈德忠笑“昨天上元节陆少将军又碰见了封世子,当着元熙公主和五皇子的面说世子眼皮子浅,还教他如何不被女人迷惑住。”
这下崇阳帝是真的乐了,奇道“这陆司珩究竟是个什么脾气,怎么比他老子还难缠”
“老奴听说陆少将军在边疆时就是这样,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底下人委屈难言,但陆将军却不怕,有时候当着众将士的面追着少将军就打。”陈德忠把听来的趣事儿捡着说给崇阳帝。
崇阳帝没想到有人还能把陆放气着,想起自己以前被陆放气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幸灾乐祸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