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披着一张旧不拉几的毛毯沉进黯淡的夜色之中。
刚一出来,他突然发现,面前不远处的一栋楼,甚是眼熟。
原来兜兜转转,他不过又回到了原点。
他扔掉了嘴里的烟,用脚狠狠扭踩了几下地面还冒着火星的烟头,再度大摇大摆地走进这栋破旧的小区。
往昨夜栖身了一夜的长椅上面,囫囵一躺。
周遭低矮的灌木像是完完全全充当了一片墨绿色的城墙,托举着他疲惫的身体。
而那条来路不明的毛毯,他居然宝贝似的怀揣在胸口。
凌晨四点三十分,他再度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