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颇生了些肉,她没轻没重的,莫要让她冲撞你。”卫枢声音罕见的柔和,得了简祯惊诧的一眼。
卫宁把脸埋在爹爹的衣袖里,默默哼哼,不就是吃醋娘亲最喜欢她吗爹爹又凶又小气,人可真坏。
卫枢一番话说的自个也有些不自在,聊生于无地清咳一声,抱着女儿去了外间习字。
宁姐儿有些心虚地打开自个的小书袋,在老父亲期待的目光下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两个字卫宁。
她人小臂力弱,上了一个月的学堂,半个月都在看林晏哥哥,本来也没学会几个字,这还是挑了最熟练的两个展示给爹爹看呢。
卫枢
他被那一坨糊成团的墨迹刺得眼睛生疼,瞧见女儿心虚地低头抠手的样子,无奈地按住了拧住的眉心,认命地握住女儿的小胖胳膊开始教她运笔。
幸而其余几个孩子课业不错,字虽说没什么风骨,但一撇一捺还算方正,让老父亲欣慰地松了一口气。
卫枢仔细地翻看着几个小萝卜头写好的字帖,突然在大女儿卫宛处停住。
小姑娘的字迹运墨均匀,笔力可观,最是令人惊诧的是,她写了一段浣溪沙。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他有些意外地瞧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大女儿,与卫宛波澜不惊的眸子对上。
“宛姐儿,你从何处抄来的这句词”
卫宛垂眸“回禀父亲,隐约之间听得旁人念过,女儿记不清了。”
“阿姐最聪明了,夫子每每赞她有咏絮之才,哥哥都比不过呢。”方才小鹌鹑一样的卫宁又活泼起来,插口道。
“你是个极聪慧的孩子,但不必多思多虑,父亲母亲会护你平安喜乐。”卫枢顿了顿,还了小姑娘的手作,极是认真地许诺。
卫宛握着拳,眼眶泛酸,她抖着手捏过毛笔,避过了父亲的目光。也许前世会期待您的雪中送碳,但如今一切好像太晚了。
老父亲卫枢收回目光,回神却看见卫宁托着肉肉的下巴,拨弄着砚台又开起了小差,玩得不亦乐乎。
卫侯爷沉着脸扣了扣书案,唤回小姑娘跑到九霄云外的注意力。
卫宁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