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的侍女早在贾赦进来的时候就退下了,因此张嫣也不扭捏,放松地将自己靠在贾赦身上,问到“这几日弟妹都没来寻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放弃了。”
“你理她做什么。”贾赦的声音闷闷的传过来。
他没说的是,他一早就吩咐了看守门院的婆子,若是王氏过来,随意找个借口回了就是,不必让张嫣知道。
再过几天,他的儿子就该出世了,他可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人来累着了张嫣。
靠了一会儿,贾赦坐起身来,说到“父亲预备着叫我随他一道去京郊大营呢。”
“还是去骁骑营吗”
贾赦摇了摇头,说到“不,这回是跟着父亲。”
想到贾代善与他说的话,贾赦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已经疼起来了,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到“父亲说了,武艺不是自己关在家里练出来的,而是要一刀一枪搏出来的,所以要叫我去京郊大营,随着那些人一道比试。”
抚了抚张嫣的肚子,他叹到“我只不放心你,咱们的孩子就要出世了,若是你生产那日我不能陪在你身边,那我”
他话未说完,张嫣却懂他的未尽之意,她回身执起贾赦的一只手,将自己的脸贴在上头摩挲,说到“恩侯,无碍的,家里稳婆医女都已经请好了,再说还有老太君在呢,京郊大营离咱们府上也不远,快马过去也不过一个时辰,你放心去吧,切莫挂心于我,我我与我们的孩子在家等你。”
她不是不想留贾赦在身边陪产,只是她并不是那种不知外面日月如何的深闺妇女。
她知道如今时局紧张,太子殿下虽占优势,但殿下母家不显,难以与忠勇王抗衡。
圣人已经年迈了,众位皇子也已经长成,为这那高高在上的一把椅子,京中只怕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她的娘家与夫家都是太子亲信,若是太子不能成功继位,那么他们这些人恐怕都难逃一劫。
“孩子啊,”她执起贾赦的手贴在自己的肚腹上,暗叹到,“你要乖乖的降生人世,莫叫你爹爹为咱们娘俩儿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