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回过头,只见封杨面无异色,看着他的眼神清明澄净,“还行。”
封杨看他眼睫微垂,便知道他还有话没说出来。
他走到白溯身边,将上面的唱片换了一张,“这是唱片机,是古厄里姆西方的一种播放刻录音乐的机器。”他将刚才的黑色唱片递给白溯,“上面的那些线条就是刻录的曲子,熟悉的话甚至能通过这些线条一眼看出这是什么乐曲。”
白溯接过,无声地抚摸着那些线条,很小声地叹了句,“很神奇呀”
封杨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去照看在床上上蹿下跳的小云豹,“很晚了,去洗澡吧。”
白溯应了,但在进浴室之前,他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刚才为什么要拉住我”
“”
“顺手。”
“哦。”
白溯去洗澡了,封杨抛开那些莫名情绪,在床上和小云豹玩。
说是玩,其实就是封杨单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小云豹的小肉垫,小云豹昏昏欲睡,封杨看着他的爪子一伸一缩,突然摸了一把他的肚子,评价,“胖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小云豹炸毛,“嗷嗷嗷”耍流氓啦
封杨白了他一眼,“叫什么叫,公的有什么好怕的。”
“嗷嗷嗷”公的就能摸了公的也不能摸
“好了,别叫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封杨往他头上轻轻一拍,喝住了他有往高音趋势发展的嚎叫。
封杨捋着小云豹的毛,看他舒服地眯起眼,“话说你也跟了我一个月了,该给你取个名字了。”
“嗷”小云豹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
“嗯,厄利墨亚怎么样”封杨举起小云豹,晃了晃。
“嗷”小云豹不耐烦地拍他的手,他要睡觉他要睡觉扰豹清梦,如杀豹父母
“那就叫厄利墨亚了。”封杨放下他,小云豹飞快地逃离他身边,在床尾找了处地方,舒舒服服地窝着了。
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小小的鼾声。
封杨忍俊不禁,厄利墨亚要好好长大啊,他看着那起伏的一团,眼神柔和。
白溯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身上浴袍有些凌乱的雄虫看着床尾的小云豹,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从他放松的下颌弧度来看,多半是温柔宠溺的。
白溯不由看向小云豹,真是个有福气的小东西。
封杨注意到他过来,扭头看向那只还带着些微水汽的虫子,张口刚想说睡觉吧,却突然注意到这房间,好像就一张床
封杨皱起眉头,对可能要和别人一起睡这件事有点抗拒。
白溯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他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封杨,大概猜出了他的想法,立刻从善如流地说,“我睡沙发。”
“厄利墨亚刚才躺过那里”封杨皱眉看着他。
白溯“厄利墨亚”
“厄利墨亚是我刚才给他取的名字。”封杨指指床尾的小云豹。
“厄利墨亚绿意的垂怜是因为他的眼睛吗”白溯问。
封杨点头,其实他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因为厄利墨亚和厄里姆的发音相似才取的这个名字,毕竟他不是真正的虫族,原主也不是什么好学的虫子,白溯说的这些虫族古语他根本不懂。
之后两虫陷入了沉默。
封杨“”
白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逐渐尴尬。
最后封杨看着身下可以躺五个人的大床,叹了口气。
“你上床睡吧。”
白溯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