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齐月说到这句,眸光微闪,神色间略带几分看戏的意趣。
恭王也不是糊涂蛋,眼睛微眯,看向恭王妃,脸色阴沉,警告道,
“你想想上位的手段,不管你听到什么话,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都给本王烂在肚子里。圣旨让你给太后好好侍疾,领命便是。”
恭王不知想到了何事,眉头皱紧,低语嘟囔一句,“只要你别不知廉耻就行。这么大的帽子本王可带不起。”
闵齐月耳聪灵敏,听到这种话,当即拿起妆台的胭脂盒砸到恭王头上,下手快狠准。
恭王妃手指轻抖指着卫峰,显然气急败坏,冷笑,“是呀,臣妾也不知礼义廉耻,王爷还没像先帝爷那样蹬腿,就要急着给您一顶绿帽子戴。”
恭王手捂着头上的被砸出来的大包,观望四周无人,才狠狠吐口气,低骂一句,
“疯妇,这种话胆敢再说出来,你还想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你想连累整个恭王府都遭殃。”
闵齐月眼风都未扫过恭王,细指拿起螺子黛,精细描过几遍黛眉,撇撇嘴道,
“妾身知道了,放心,妾身也不是傻子。不会祸从口出,连累到您。妾身倒未想到您就那么怕御座那位。”
恭王被闵齐月不屑的表情刺到,想说两句狠话,半响挺一挺胸脯,气哼哼吐出一句,“你胡说八道什么,本王也算半个嫡子,会怕老三,简直是笑话。”
不过话听着气势高,恭王的表情可不是这么回事。
闵齐月毫无顾忌翻个白眼,敷衍回到,“妾身知道王爷一向神勇,连先帝爷在世都夸您匹夫之勇最甚,天下无人能及。”
恭王被闵齐月的话一噎,脸色尬然,先帝给的“匹夫之勇”之语可不是什么好话,当时明明指他是有勇无谋,虚有其表,败絮其中。
闵齐月装扮好,转头吩咐侍女,“别忘了把晴儿带上,这孩子刚刚满周岁,也该进宫拜拜帝后,见见世面了。”
转而闵齐月红唇冷冷一勾,阴阳怪气对恭王道,“还有两位傅侧妃和那些夫人,都让她们打扮好,别丢了恭王府的颜面,进宫好好伺候太后娘娘。这些才是我们王爷的心肝。”
恭王闻言,假装被口水呛到了,狠狠“咳”一声,俊脸发红,又捂着脑袋的大包,哎呦呦叫道,“来人,快传御医,本王脑袋伤到了,快传。”
话落,恭王就倒在窗牗边上的贵妃榻,佯装痛苦的神色,整个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叫唤。
闵齐月近到贵妃榻来,狠狠剜了一眼装腔作势的恭王,掀裙抬腿,一气呵成,使劲踢了一脚卫峰的胯下。
闵齐月用帕子擦擦手,气定神闲吩咐道,“来人,传御医,给王爷诊治。”
恭王手捂着胯下,五官挤成一团,已经痛得开始在榻上打滚。
他手指着闵齐月离开的背影,疼得上气不接下气,有气无力喊道,“毒妇,你想让本王断子绝孙”
闵齐月人才刚踏入宫里,就被明韶的人带进了长秋宫。
闵齐月到时,明韶正站在庭院内,长及脚踝的黑纱帷帽将她身形遮的严严实实,风徐徐而来,隐隐带飞一角帷纱。
长秋宫的两扇朱红殿门紧闭,里面传来女人刺耳的哭声,宫女的惊呼,众人急促繁杂的脚步声,以及“噼里啪啦”砸东西,乱纷纷一团。
听在闵齐月耳中,惊得她眼皮狠狠一跳。
闵齐月深吸口气,端然行下一礼,“妾身拜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