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原发弥弥喵
脚下的墨玉棋子无声彰显男人近日来积下的怒火。
明韶玉容隐隐发白,强行让自己定住心神,斟酌好的说辞在心里默默过一遍,纤细轻颤的指尖轻轻攥扯衣袖。
她强装镇定自若的模样,浅声问道,“陛下此话何意臣妾不敢认。臣妾绝对不敢胆大妄为。”
明韶话落,抬眸望了一眼男人,又道,“陛下临凤元宫几次,臣妾未来得及迎接圣驾,皆是因为恪瑜皇太后的忌日将至,臣妾想着宫中最近颇不太平,不如去奉先殿小佛堂抄写经文,为陛下和恪瑜皇太后祈福。”
女人的声色婉转如黄莺鸣谷,妙音入耳,语意殷切思思,话中全然是为君考量。
清若春风拂柳,不知不觉拂平男人心头说不上的郁火。
卫峥长指轻轻扣响两下棋盘,规规整整的棋子因此顿时脱离原位。
棋局变得杂乱无章,黑子和白子的平局的形势顿时毁至大半。
倘若卫峻看到他和天子费尽心血博弈都的棋局,整整花了两个时辰下的棋局,他好不容易从一直输,然后到现在侥幸才算赢得一场,转眼就被卫峥毁掉一半,恐怕在这吐血的心都有。
男人听女人否认的意思,浅琥珀色的眸子闪过轻讽之色,淡淡开口,“皇后可继续说。朕听着。”
后面的字眼男人特意一字一顿,他耳目灵敏,能清楚听到女人的口息一深一浅,因为紧张的心绪急促起来。
男人像是故意一般,修长如玉的指尖又夹起颗黑子,不轻不巧扔下,棋子竟然溜溜跑到明韶的身后。
明韶听到棋子滚地的声音,柔躯明显轻滞,不敢低头,手拎着裙幅想退后半步。
她还来得及动弹,绣履足跟却不想踩到那颗硬邦邦的棋子。
丝履鞋底极为轻薄方便,明韶脚跟踩到棋子,突然感觉硌得难受,她不知不觉向前移至半步。
卫峥眼看女人离自己一臂之隔,骨节分明的手动作迅如疾电,衣袖留一道看不清的残影,用轻柔的力道一把拽住女人纤柔的皓腕。
明韶甚至来不及躲避,她根本反应不过来,一股强硬不可违逆的力道袭来。
男人温热的硬生生扯住她的腕子,动作敏捷精巧逼迫她转过身来,柔躯已经被男人拽到自己的怀里。
等明韶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在男人的膝上,柔躯明显停滞,僵若提线木偶,不敢轻易动弹一下。
男人灼热的掌心扣在女人削若春柳的细肩上,眸光毫不掩饰深沉的侵略,移至女人略显苍色的玉容。
卫峥手上动作强势,不允许明韶动一下,声音沉悦,如击玉磬,“皇后刚才离朕远了,你想说什么,现在但说无妨。”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薄而出到女人耳畔。
明韶像是触电一样,僵直的柔躯缓过来,纤手想推开男人,站起身子,却发现毫无用处,惊呼轻语,“陛下,可先放开臣妾”
卫峥眉稍微抬,淡淡道,“皇后,朕不放会怎样朕不想放会怎样”
明韶感觉搂着自己的臂膀越来越紧,黛眉紧蹙,“陛下,先放开臣妾,好不好臣妾当真有要紧事。”
明韶自然知道天子来登临凤元宫数次,她以为自己和天子有过夫妻之实,能坦然接受侍寝。
可是明韶心底她明明白白,至少她现在不情愿是真的。
女人每次闭眸,脑海印象最深刻莫过是男人平时清寒冷淡的眸子,和她交颈榻间的时候,天子眼眸赤狂如入魔般的神态,让明韶心底犹颤不止。
她清清楚楚记得,天子灼热的掌心紧紧钳住她的腕子,似乎下一刻就有手腕要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