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原发 弥弥喵著,
长秋宫内,诚如明韶所料,傅姀被傅芊灵带进来的民医医治一番,已经安静不少,失心疯看似好转起来。
承恩伯府几乎搏命下赌注般的动静,总算有了回报,承恩伯府众人心中的大石算落地了。
只不过傅太后醒来有的人是好事,对于有的人未必是什么好事了。
长秋宫里,宫人和御医依旧神色一片惊慌,傅太后有清醒的预兆,侍奉的人照料肯定更为精心。
长秋宫一处配殿内,气氛一片凝滞,静到落一根针都能清清楚楚听到声音,无端让人心里生出寒意。
坐在上首的闵齐月面若寒风夹雪,眸子含着厉色扫过下首跪着的三名女子,红唇漾起一抹冷笑,手中正端着青釉茶盏。
坐下的正是两位傅侧妃和承恩伯幼女傅芊灵,三人姿态都是默然垂颈,下颌几乎贴到胸口,稳稳当当端庄跪在地上。
闵齐月微阖眼眸,不发一言,气氛愈发沉寂。
长秋宫配殿是一处颇为阴凉的所在,炎热的夏日还好,可现在是阳春三月,衣服穿的单薄,配殿一进来就有股渗到骨头缝里的冷意。
人跪在地上跪久了,膝盖不免被寒气侵蚀,何况跪的还是又冷又硬的石板。
傅府的女儿都是娇生惯养,平时苦头吃得极少,这一连数个时辰跪下来,膝盖上慢慢有了刺进骨髓的痛感,三人脸色渐渐惨败起来。
闵齐月好像未看到一样,柳眉轻扬,轻蔑笑道,“承恩伯府好大的胆子两位傅侧妃好大的胆子没想到有朝一日本王妃也能糟了别人的道。”
一声尤为清脆的声音响起,闵齐月手中的瓷盏已经落地,顿时,褐色滚烫的茶汤不约而同溅落到下首三人身上,三人先后用手挡住崩裂的碎瓷片。
傅芊灵低呼一声,感觉有利器划过脸颊的痛楚,指尖轻划一下伤口,指尖瞬即沾了鲜红的血液,眼底快速划过一抹狠色。
蓦然抬头间已是泪流满面,傅芊灵无声抽噎低泣,咬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年纪刚过及笄,粉嫩嫩的一团,梨花带雨,颇惹人怜。
傅五娘望到傅芊灵的伤口,眉目不由显出怨怪,声量拔高几分道,
“王妃,嫔妾不知道您的话什么意思,嫔妾听不懂。只是您未免太过了,脸面对于女儿家何等重要,就算您要撒气,拿嫔妾来就是。”
闵齐月听到,眉眼高抬睥睨下首,隐隐约约显出挑衅的姿态,冷笑道,
“不懂,承恩伯府的人胆大包天,你们更甚,私带人入宫不算,竟然敢私用本王妃的名义,传话到凤元宫,当真以后太后娘娘清醒过来,可以保你们”
闵齐月转而语调不善,对依旧抽噎的傅芊灵道,“至于傅姑娘的伤,本王妃就算故意的又怎样,你以为你一句年幼无知就可以带过此事,既往不咎。”
傅六娘定住心神,双手提着裙摆挪到闵齐月的脚下,神色哀求至极,声调却稳定果断,
“王妃,嫔妾自作主张送到凤元宫的消息,想必容皇后已经知道,您就算过去凤元宫亲自说开,皇后娘娘也未必会信您。您现在和嫔妾算账也迟了,太后娘娘的病将养一些时日就会痊愈。”
闵齐月眉目恼意更甚,“你这是在威胁我,借太后的名义”闵齐月气到极致,连称呼都无意识变了都没有察觉。
她紧阖上眼眸,深深吸口气,讥讽道,“本王妃差点忘了,会咬人的狗不叫,咬起人来也不是谁担当起的。”
傅六娘重重磕下几个响头,“王妃息怒,嫔妾只不过是以事论事。”
闵齐月突然不知怎地冷静下来,她奇怪扫了一眼三人,语调高